他心里嘀咕:谁能想到这小丫头脾性这么大。
一旁的上官西玄不甘心地补上了句:“她心虚了,还不跑,怕我们叫她归还股份呢……”
“你闭嘴!”老爷子怒喝了声。
其余人讪讪地闭了嘴。
上官云霆听了一圈,可算是听明白了,他神情呆滞地开口:“江姐姐没签股份转让合同……”
“什…什么?”
几人愣住。
上官西玄笑了:“我就说这股份,她一个土包子怎么好意思拿的,原来是没敢要啊哈哈哈……”
上官云霆天塌了,好不容易请来的人,就这么给逼跑了:“老爷子你什么意思啊?”
“我还以为你们就只是想套人家话,结果你把人家叫来,是为了羞辱人家啊??”
上官云霆又不是傻子,脑子瞬间就转过来了。
亏他还帮忙瞒着,好说歹说,把人带来,结果上门就拿钱羞辱人?!
一想到刚刚江姐姐离开时,眼角都不乐意搭理他的模样,不难猜,肯定很生气。
上官云霆越想越心梗,越想越来气。
老爷子表情有一瞬间错愕,神色有些挂不住,随即怒道:“人家没签字你怎么不说,你这臭小子要干什么?!”
上官云霆气笑了:“你不会以为谁都跟那小白眼狼一样,惦记着你那点股份股权吧!谁稀罕!”
“何况,我又不住老宅,你昨天晚上打电话叫我把人请到老宅,我心想着顺道带过来,谁知道你……”
严老看了看爷孙俩人,轻咳了声开口:“衡啊,这可不怪我了啊,是你自己没搞清楚。”
老爷子一听,急得险些跳起来:“什么不怪你?!就怪你!”
“你要不说能帮我把人逼问出来,我能叫你过来吗!”
严老反驳:“你不是说人家收了你百分之五的股份,拿钱不办事,我才来帮你的。”
“我是那个意思吗我……”
“你就是,还好意思说我呢……”
俩加起来过百岁的老头,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指责吵了起来,吵到最后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小辈们怕殃及鱼池,都不敢说话。
上官云霆气闷过后,一屁股重重坐在沙发上。
心想,一手好牌打得稀碎。
以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姐姐了。
上官西玄不信邪,忍不住暗戳戳问:“外公,你们真的相信那个土包子手里有什么文物啊?还是大燕朝遗失的文物?”
坐在一旁的上官云霆一脚踹了过去:“会不会好好说话,不会说话把嘴撕了。”
上官西玄被踹得一哆嗦,敢怒不敢言。
上官云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扭头看向上官衡:“老爷子,你是不是也不信人家手里有文物?你要不信,非折腾这些干什么?”
“你又是上门,又是送股份的,送又不是诚心送,难怪人家不信你,也懒得搭理你,活该!”
他问着问着,就开始控制不住怼了起来。
上官衡横眉怒斥:“费什么话!我要不信,费那么大功夫干什么。”
那条紫檀木的“珠链”他可还记着,上面刻有古金字,极有可能是燕朝流传下来的文物。
有一件,就有可能有第二件、第三件……
“你信你还乱搞人家,我费那么大劲把人请来,你就是这样对客人的?”上官云霆气得脸抽搐。
“我不管了,这次休想再让我去请了。”
…
另一边,从豪宅离开的江时醒,看着漫无边际的郊区雪路,陷入迷茫。
手机上的打车界面,过去了五分钟,没人接单。
她后知后觉,原来富人区不让打车。
是她孤陋寡闻了。
“真是……”
江时醒捂了捂脸,冷风吹得脸梆硬。
早知道是场鸿门宴,她死也不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