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书房之中忙碌了整整一下午,直至晚膳时分才将诸事忙完。
恰在此时,陶清婉与方明修一同归来。
陶宏远陪着钟云溪去更换一件厚些的衣服,厅中便只剩下陶久喜、陶清婉与方明修三人。陶
久喜见状,心中已然明白,此前陶清婉是错怪了方明修,他根本未曾背叛自家。
于是,陶久喜看着方明修满脸疲惫,忍不住开口问道:“探花郎,这是怎么了?瞧你近来似乎过得很不如意呀。”
方明修苦着脸应道:“嗯,确实不顺。”
这时,陶清婉接过话头说道:“他拒绝了宋姑娘的示好,之后在翰林院便一直遭受排挤。又因寻不到我们一家,便去寻了陛下,可陛下也只说此事与他无关。在翰林院被排挤之后,宋姑娘还曾再度找到他,结果他依旧拒绝了。如今,他一人要做着三个人的活儿,还时常被人欺负。”
陶久喜看着可怜兮兮的方明修,心中满是同情。
安慰道:“再忍忍吧,父亲过两日便要上朝了。”
陶久喜心想,待父亲上朝之后,翰林院的人即便不看陶宏远的面子,也得看沈之翌的面子,想来便不会再为难方明修了。
方明修却摆了摆手,说道:“无事,你们能平安回来便好。安平县主,你近来可还好?”
陶久喜笑着回应道:“如今可不能再叫我安平县主啦,得称我安平郡主了!过几日,我便去求陛下,让你随我一同忙活育婴堂的事儿,这样你也不用在翰林院被欺负了。”
“郡主?”
“是呀,今日陛下亲封的。”
“恭喜安平郡主。”方明修赶紧道贺。
陶清婉听闻此言,不禁兴奋地问道:“昨日起草的方案有用?”
陶久喜点头答道:“嗯,陛下已然认可,多亏了姐姐辛苦为我书写。”
陶清婉听闻,不禁欢呼道:“太好了!”
此时,陶久喜忽然想起了半年前一同入狱的赵慕儿一家,便开口问道:“去年与我们一同入狱的赵家,你可知道后来如何了?”
方明修应道:“赵家与御史中丞孙大人那两家,入狱之后,虽未查出与叛国案有牵连,但却查出他们暗中勾结、中饱私囊,诸多脏事被一一查出,如今已然被罢了官,家产也被没收,两家之人皆被流放了。”
陶久喜闻言,点了点头,她还以为,那两家也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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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日子里,陶久喜每日都投身于育婴堂的改革事宜之中,因着忙碌,日子便好似那离弦之箭,过得飞快。
而时不时从朝堂传来的捷报,支撑着陶久喜的每一天。
那两封沈之翌寄来的信,被陶久喜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只是偶尔她也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担心沈之翌在回来的路上会不会带回一个路边救下的女子,每每想到此处,她的心中便会生出些许不安。
待陶宏远重新回归朝堂之后,朝中对方明修的排挤也渐渐有所减轻。
方明修终于得以喘息,凭借自身的才学做出了不少成绩,在朝堂之上也再无人敢随意排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