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帐外电闪雷鸣,司南身形如同幻影,瞬间出现在蒯天翊面前,单膝跪地,手上的绳索早已脱落。他呈上了一杯不知哪来的酒水,“我,作为蒯家堡未来的一份子,愿意贡献自己的力量。”
蒯天翊先是愕然,继而冷漠地说:“贺博彦应该再罚二十军棍。”随后,他毫不留情地拍落了司南的手中的酒杯,“我们蒯家堡,无需任何人怜悯。”
“岳父大人,我与傲芙心意相通,请求您成全我们。”司南恳切道,“我并不是因为危难才出手,当初您和祖父已约有婚约,父母之命,不敢违背,从始至终,我一直视自己为蒯家堡的人。”
“司南,此事绝不可能,走吧。”蒯天翊摇头拒绝。
“堡主,我们自愿留下来协助蒯家堡。”司南坚持道。
“司南,别再自我幻想了,我让你们走,不是出于感激或是往昔情怀,而是觉得你们就像灾星一般,这些回鹘人恐怕就是因你们而至。即便没有你们,我们也能挺过此次困境。”蒯天翊直言不讳。
司寇冷笑着讽刺:“谁能保证这不是你们内部叛徒引起的祸端?”
蒯星河插话道:“在你们现身之前,一切都风平浪静,我们的日子过得安宁。直到你们的到来,所谓的‘内奸’才出现了。”
面对这样的指控,司南一时哑口无言,内心五味杂陈,难以找到反驳的理由。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司寇突然想起一事,脱口而出:“那么,师父呢?他有没有来找过你?”
“他来见我干什么?”蒯天翊疑惑地反问。
“他只提过要去见你,再无多言。”司南如实答道。
蒯天翊闻言,神情骤变,眉头深锁,旋即睁大双眼,仿佛察觉了某种惊人的猜想。“糟糕,是冯天恩!”他的声音里充满警觉。他的话音刚落,仿佛天地都在响应他的预感,帐篷外顿时风云变幻,雷电交加,撕裂夜幕,一片混乱之声轰然响起:士兵们的惊呼声交织成一片,马匹嘶鸣,远处腾起了冲天火光,显然军营出现了某种意外。
“堡主,快,放开我!”司寇焦急地喊叫,试图挣脱束缚。
然而,蒯天翊没有理会司寇的请求,如离弦之箭般跃身而起,直扑营帐门口,蒯星河亦步亦趋,紧跟其后,两人匆忙出门。
与此同时,司南情急之下,奋力抓起身旁刀架上的朴刀,他挥起朴刀,企图以刀锋切断禁锢司寇的铁链。遗憾的是,尽管刀锋犀利,铁链的强度却出乎预料,刀刃撞击铁链之时,仅能擦出几缕火花,铁链仍旧牢固如初,仅仅留下了细微的刻痕。
“兄长,要不你暂时留在营帐,我独自前往查看状况。”司南关切地对司寇提议道。
“无须如此。”司寇坚定回应,随即展示了非凡的身手。只见他双腿瞬间爆发力强大,如同绷紧的弹簧突然释放,带着身体凌空飞起;同时,双手巧妙地下摆,使原先束缚的绳索经过一番灵巧的扭转,成功滑至胸前。接下来,司寇毫不迟疑地从同一刀架上抽出另一把锋利的刀具,与司南并肩站立,毅然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