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排教?他们就是在湘西伐木的,砍下木材扎成木排,送到洞庭湖交易。
他们原本就住在排上,只懂一些法术,做一些符水、符咒。排上的头头叫做排头,专门管打鼓施法。教中也没有什么教主、副教主、圣女。
后来一个姓龙的不知道从哪里学得一身功夫,竟自立教主。
现在竟然欺到我们头上了。”
他压低声音道:“路爷,我只告诉你一人,听江湖上的朋友说,龙教主服了日月神教的三尸脑神丹,才听命于日月神教的。”
路平心中恍然,这“双飞鱼”的情报确实好套。
衡山派的形势,当真是不妙啊。
在原来的时空中,田伯光联络各派去少林救人,一找到了白蛟帮,史帮主便慨然允诺。
那时的白蛟帮,就真的成了“九江码头的一个小小帮派”,对衡山派,也只剩下一点点对莫大的畏惧,以及更多的怨气。
甚至对五岳剑派,白蛟帮也再没有了敬畏。
所以,金盆洗手之外的江湖大势是:
衡山派势力范围内的帮派们都在看着衡山。
等着衡山派的雷霆之怒,又或者是洋相百出。
看着衡山派是露脸,还是露臀部。
而衡山派,在原来的时空中显然是露出了臀部。
……
接下来的路程就平淡了好多,三天后,在路平等人从萍乡换上小船的时候。
一支队伍慢慢走出了苍茫的罗霄山脉。
当先一匹马,端坐一位青衫书生,轻袍缓带,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神态潇洒。
身后的一匹马,端坐一位秀美绝伦的女侠,眼神微微有些呆滞,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
几只毛驴背上负着沉甸甸的行囊,缓缓而行。
清脆的铃声和沉闷的蹄音,踩在石路上,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一出罗霄山脉,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女侠惊呼一声,眼神立即变得灵动起来。
近一月的行程十分艰辛,可以用一句歌词概况:
翻过这道山、越过那道岭。
现在,豁然弥望,平芜苍然,别是一境。
前方是一条小河。
“这位老爷,这是渌水,已经是湖广醴陵地界。”脚夫中,一个老者陪笑道。
青衫书生叹息一声,知道他的意思,跳下马来,开始结算脚夫费用。
行有行规,这脚夫也不能跨境,好在萍乡的脚夫很厚道,没有加价。不远处的醴陵驿站,新的脚夫已经寻了过来。
女侠却惊呼起来。
前面是一座很长的桥,足足有四十多丈长,桥上覆盖着长廊,长廊雕有美丽的花纹。
她就要纵马疾驰,却忽然想到一事,不由得脸孔一黑。
桥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
骑马疾驰,好像要治罪的。
她不由得狠狠甩了下手中的马鞭。
中年书生结算完脚夫的费用,皱眉看了下女侠说道:“珊儿,快些下马,脚夫还要回程。”
岳灵珊恋恋不舍从马上一跃而下,将马匹交还给脚夫。
她忽然看到河中几条小船顺流而下,船上的一道身影似乎有些眼熟,仔细看时,那小舟撑起满帆竟疾驰而过。
“爹,我们好像可以租条船。”她忽然发出了灵魂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