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这间屋子里能找到的所有工具，塔里安肢解了皮条客的一只手。

先用几颗钉子，干净利落地穿过手掌和腕骨，将这只手固定在桌面上。

每落下一颗钉子，皮条客就会发出刺耳地嚎叫。

“放松点，平缓呼吸，对，就是这样。你的儿子还在看呢，要坚强，要给孩子做个表态。”塔里安略带不耐烦地卷起嘴唇，撕下皮条客的衣袖塞进他的嘴里。

接着才是正戏。

缓慢地撕拉皮肤，绕过神经，一公分一公分地切下肌肉。

即便是屠宰场也制造不出眼前的恐惧。

遭受酷刑的皮条客再也强硬不起来了，如果不是嘴巴被布团堵着，他痛苦的尖叫和求饶声能填满整个房间。

但塔里安不需要这些无意义的噪音，只有塔里安想要他开口时他才能开口。

“剧烈的疼痛确实能让人说真话，但也有可能得来的只是胡言乱语。”塔里安耐心地解释着，“所以必须多次录下口供再做横向比对。”

凯莉已经吐过一次，也试过阻止塔里安的恐怖行径，但对方只用两句话就说服了她。

“你看过暗网里的虐待视频吗？你的妹妹或许就是受害者之一。”

罪人不配得到仁慈。

这也是塔里安要教给凯莉的东西。

这位土着姑娘接受了，尽管面色惨白，但依然站在塔里安身旁，不错过皮条客嘴里吐露的每一个字词。

“他说不知道，他居然说不知道！”

“是的，因为罪孽太多，甚至连他自己都记不清究竟残害了多少人。”

凯莉的心沉了下去。

她突然扑向奄奄一息的皮条客，拳头狠狠捣在他脸上。

一拳又一拳。

想阻止她的没能力阻止她，有能力阻止她的并不在乎皮条客的生死。

最后凯莉还是没把皮条客打死。

她另有打算。

搓掉手上的血迹，再好好洗了把脸，再次走出来时，凯莉已经恢复了冷静。

“感谢你的帮助，塔里安。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帮我。”

“当然是为了正义！”

这个手上的血还没擦干净，受害者还在他脚下呻吟的家伙厚颜无耻地说。

凯莉笑了起来。

“那么，正义的使者，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你同行？”

……

他们带着皮条客去了两个地方。

一处是个转运站，他们在这里解决了两个打手，找到几十个被关押的姑娘们，但很遗憾，其中并没有凯莉的妹妹。

紧接着他们又找上了人口贩卖团伙的老巢。

一座湖边的大别墅。

和周围的大片土地一起属于同一个人——皮条客的父亲威利。

这些消息自然是皮条客交代的。

看着窗外，一直没什么声音的激光鸟突然报了一个数字。

“怎么？”塔里安问。

“我在网上查到的房子加土地的全部价值。按照后备箱那家伙招供内容，每位受害者可以让他们赚几千到几万刀乐不等，即便按照最小值计算，这个团伙也已经贩卖了不下千人。”

塔里安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变得更加严酷。

凯莉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