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起初并未发现什么线索……哦,对了!我那儿媳也一同不见了!”
刘延之一脸狐疑地问道:“你家儿媳?你所说的难道是杨喜儿不成?”
田母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正是!就是那个恶妇啊!平日里便与我家操儿相处不睦,这都嫁到我田家好几年了,可她那肚子愣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依我看呐,定然是这个毒妇将我家操儿给掳走啦!”
刘延之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道:“可有确凿证据?倘若无凭无据在此胡言乱语,本官可要依法杖责于你!”
田母吓得浑身一颤,但仍强自镇定下来,辩解道:“民妇岂敢信口雌黄啊!他二人夫妻关系素来不和,这周边的街坊四邻皆可为证呢!”
刘延之冷哼一声,斥道:“身为父母,自家儿女夫妻感情不睦,竟还好意思拿到本官面前作为佐证,分明就是有意袒护!”
这时,跪在一旁未曾言语的田父赶紧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同知大人息怒,小的们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寻找犬子下落。至于小儿媳与其夫妻感情之事,不过是其中一条线索而已呀!还望大人明察!”
刘延之微微眯起双眼,思忖片刻后说道:“也罢!速去请太守大人升堂!传杨喜儿即刻上堂对质!”
不一会儿,田福夫妻二人被衙役带到大堂。卢辉把这个脸坐在公堂之上,刘延之坐在一旁的案前,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卢辉紧皱眉头,满脸狐疑地说道:“田操竟然失踪了,这可真是咄咄怪事!刚刚才把案件线索查到他的头上,他怎么可能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站在一旁的田福赶忙跪地磕头,声音颤抖着说道:“大人啊,我那可怜的儿子田操绝对不可能做出任何违法乱纪之事啊,请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还我儿一个清白呀!”
卢辉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田福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草……草民真的不知道啊!”
卢辉气得一拍惊堂木,指着田福骂道:“好你个大胆刁民!如此大一个活人在家中说不见就不见了,你身为一家之主怎能不知晓?分明就是你在故意戏弄本官!”随即大手一挥,下令道:“来人呐,将这对夫妇各打十下杀威棒,然后关进羁押所,让他们好生反省反省!”
堂上的衙役们听到命令后,立刻如狼似虎般冲上前去,毫不留情地将田福夫妇二人拖了下去。只听见棍棒落下时发出的沉闷声响和田福夫妇二人凄惨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公堂之上。
而此时,堂外的张经纬看到这番情景,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愧疚之情。然而,他脸上的这丝细微变化并没有逃过一直暗中观察的刘延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