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遇灾年,便是柳二爷大发横财之时。他像一只贪婪的恶狼,疯狂囤积粮食、布匹等生活必需物资。
当百姓们在饥饿与寒冷中苦苦挣扎,他却将粮价哄抬数倍,甚至数十倍。许多百姓为了一口吃食倾家荡产,而他却在一旁冷眼旁观,毫无怜悯之心。
更令人不齿的是,他还与贪官污吏暗中勾结,凭借官府的庇护,肆意打压那些诚信经营的同行。
他用卑鄙手段强占他人店铺,垄断市场,致使许多小商贩流离失所,生活陷入绝境。
柳二爷的种种恶行,如同一股黑暗的洪流,席卷了当地的商业世界,让百姓深陷苦难的泥沼,他也因此成为人们心中永远唾弃的对象,其恶名如同阴霾,久久笼罩在这片土地之上。
许清风到了柳家庄,直接翻墙而入,他觉得这样方便。
入了院子,他直奔柳二爷的院子而去,这里的路径他太熟悉了,他曾经在这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在阴影笼罩的院子里,站着那个声名狼藉的恶棍。他身材中等,却微微有些驼背,给人一种鬼祟的感觉。头发虽不至于稀疏,但也是凌乱不堪,毫无章法地耷拉在头上。
他那面庞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仿佛是多年狡诈算计留下的痕迹。一双不大的眼睛里,总是闪烁着阴险而狡黠的光,犹如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
他的眉毛浓密且杂乱,总是不自觉地拧在一起,仿佛在谋划着什么阴谋。那薄薄的嘴唇总是抿成一条线,偶尔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许清风如夜影般悄然而至,对着柳二爷单膝跪地,说道:“舅祖父,许久不见。”
柳二爷眼神微微一顿,抬眼瞧见是许清风,面上露出诧异之色,又惊又怒:“你这孩子,怎的这般鲁莽,深夜闯来?而且,怎么总是不走正门?偷偷摸摸的,就是改不了强盗的本质吗?”
许清风站起身形,眼神中满是仇恨:“舅祖父,我刚刚去了平西王府,我想报仇!”
柳二爷眉头紧皱,连连摆手,把许清风拉入了房中,才小声说道:“你可知平西王府权势滔天,岂是你能轻易撼动的?当年之事,或许另有隐情,不可莽撞行事。”
许清风咬牙攥拳道:“还能有什么可疑之处?难不成祖母和外祖母还会骗我不成?舅祖父,您一向足智多谋,还请助我一臂之力。”
柳二爷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在这柳家庄虽有些产业,可与平西王府正面相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你既然决心如此,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去送死。我可先派人去搜集些证据,你且在我庄内暂避风头,待时机成熟,再做打算。”
许清风摇头:“舅祖父,时光匆匆,我等不起。每多一日,父母在天之灵便多受一分煎熬。”
柳二爷长叹一声:“你这性子,真是急如烈火。可平西王府守卫众多,高手如云,你就这样前去,怕是还未近王府,便已遭擒获。我且问你,你可有详细计划?”
许清风眼神坚定,但他确实还没有什么周密的计划,于是,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柳二爷用鼻子轻哼了一声,才说道:“罢了罢了,我与你一同谋划个周全之策,总好过你孤身犯险。”
许清风轻轻点头,和柳二爷一起走进了内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