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怀里人绷不住的哭腔,闻着沐卿歌熟悉的发香,凰夜辰的眼圈也红了一圈,更加收紧了手臂把沐卿歌抱住:
“好,我今后再也不对你有任何隐瞒,咱们从此不相欺,不相负,从前那些事我知你心中有恨,只能用余生来弥补你,卿歌,咱们永永远远地在一处好吗?”
原本沐卿歌心中对凰夜辰还有祝多的不忿和芥蒂,可是在看到他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些所有的不好的情绪都灰飞烟灭里,沐卿歌满心里想着的都是希望凰夜辰可以平安健康地活下去,希望他们还有机会可以弥补往日的遗憾。
“好…你再不许像从前那般。”沐卿歌终于点了头。
与此同时,寂静无声的康宁宫里,沐太后端着一碗稀粥,半年之内仿佛老了十岁一般,“桂枝,皇后回宫了吗?”
当日事情败露之后,凰夜辰驱逐了康宁宫里的所有下人,只留了一个桂嬷嬷在沐太后的身边,负责每日去御膳房领取一些粗使奴婢的膳食。
桂嬷嬷对沐太后忠心耿耿,即便是她落到了这般田地,也没停止过替沐太后打探消息,“已经进宫了,皇上折腾了这么一出,就是想把她骗进来,看来咱们这位皇上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帝王将相家里最忌讳的东西便是真情,古往今来的胜利者们有几个不是妻离子散众叛亲离的,凭什么,他们二人可以什么都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心心相印的感情,凭什么哀家什么都没有……!”
沐太后的情绪陡然间有些失控,哭喊着把手中的半碗稀粥直接砸到地上,靠在冰凉的座椅上痛哭不止,“凭什么啊,凭什么他们一家人和乐圆满,哀家却要遭受这样的苦难,老天爷对哀家实在不公啊……”
跟在沐太后身边这么多年,这半年来她流的泪水比过去半辈子都要多,主仆连心,桂嬷嬷自然把凰夜辰和沐卿歌也当成自己的毕生宿敌,此番看到沐太后如此绝望,她便决定放手一搏:“太后,奴婢这次要豁出去了,横竖比在这笼子里憋屈着强……”
一两个时辰之后便是用午膳的时间,凰夜辰和沐卿歌还在温存,炽久就慌里慌张地跑进去:“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下了学之后便不见了踪迹,据太学里的几位公子说,好像是被个女刺客劫持着往康宁宫方向去了,皇贵妃娘娘现在已经赶过去要人了。”
“什么?”夫妇二人同时起身,带着大队人马也往康宁宫方向去了。
走到大门口,就远远地听见卫月容的尖叫之声:“啊,你要做什么,你想要什么本宫都可以给你,你把太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