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就跟割掉阑尾差不多。”我伸手拍了拍他。
因为要调理很多手术指标,任秉权就住留在了市最好的肾病医院里。
我也按照医生嘱咐,调理饮食作息,锻炼身体,等着手术的日子。
相比我们两个,任霆倒是显得忧心忡忡。他白天修改项目,晚上还要到医院陪护。不知是不是病症的缘故,任秉权常闹别扭,发脾气赶人。任雷来了几次,都是不过站了三五分钟,就被他赶走。
管床的护士偷偷告诉我,老爷子生气是有道理的,任雷来了说不到两句话就开始旁敲侧击,什么“律师”啊、什么“早日安排”啊之类的,难怪老爷子会大发脾气。
我不在公司,徐远就额外忙碌起来。他不知道想了什么法子,请了位小鲜肉明星代言,花了一大笔推广费,公司业务节节攀升。眼看着那20的股份指日可待。
市附近有座东山,听说,那里一座古寺特别悠久,也特别灵验。
正逢十五,古寺里香火旺盛。很多居士带着自己折叠的元宝、香烛之类的,供奉寺里的观世音菩萨。
我买了最贵的一束长香,跪在垫子上默默祷祝一番,点燃。
看着那一束香烟袅袅地升上天空,我只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能够保佑我们手术顺利。
以前孤身一人,不觉得哪里不妥。与任秉权见面不久,他就住院,可是那种对子女的关切,那种严父的循循善诱,现在想来真是倍感珍重。请让他健健康康地继续活下去吧。
寺庙前院有个巨大的放生池,里面是五颜六色的锦鲤。我靠着白玉栏杆看了一会,游人渐渐增多。旁边一个人靠着我站着,贴得有些近。
没有界限感,真是坏人兴致。
我乜斜这眼睛看是谁这么讨厌,却发现那人正地定定地看着我。
“顾同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