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预料中镇定,麻醉刚刚起效的时候,我还跟手术室里的人开着玩笑。
医生让我数着数量,数了不久我只觉得眼皮一沉,睡了过去。耳边隐隐传来几声骚动,却并没有引起什么实质性的感受。
等我悠悠地醒转过来,只见床边坐着个人。
“任……霆……”我问。
那人正低着头,似在抹泪,此时猛地抬起头来,却是翔子。
我顿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爸爸,我爸爸……”
“任老先生,他……”
我想起身,只觉得左腹并没有预料中的疼痛,伸手一摸,却是丝毫无损。
“爸爸他到底怎么了?!”我从床上跳下,两腿一软,却是倒在地上。
“任老先生突然去世了,还没来得及上手术台就走了……”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这到底怎么回事?
“任霆呢?他不是去看爸爸了?”
翔子擤了擤鼻涕,愤愤地说,“霆哥进去的时候,老先生刚刚过去。病房里只有任雷和他母亲,霆哥去看了看,觉得不对劲,便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