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一直戴着……”

声音中有轻微的颤抖，不易觉察，如同在光线中飞舞的细小灰尘。

“为了让你安心。”

一句话落下，林暮晨心中一酸，全身都僵住了。

他抬头看向顾倾城，怔怔地望着，像被定住了一般，挪不开目光。

四目相对。

她的目光幽深的似乎是一潭井水，永远如此平静，似乎什么东西都无法在其中泛起波澜，只反射出点点星光。

他甚至现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要干点什么，只是觉得心中被莫名触动，酸涩的情绪犹如海浪一样，将他淹没。

他坐在那里，心里忽然盛满了感慨，他从小性格冷淡，中规中矩，从来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激情澎湃的事情，也没有让他激动万分的时刻，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

身体里的血液似乎一下子都沸腾起来，他定定看着顾倾城，只觉得幸福像是突然从天上掉了下来，就这么一下子砸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