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揉着自己的头发道:“他不知怎么看出来我是一个神灵,问我要不要跟他去楚国的道观去,省的像现在这样没有信仰来源,靠着灵力苦苦支撑。”
“这样说来,我倒是也好奇了,墨小兄弟现在到底算是什么情况?我身边的修士都将你认作了某种灵物,可按照你的说法,你仍然能够算是神灵?”夏侯曦好奇道。
“我的本体应该仍然是神灵金身,只是因为一些隐患不得不寄身于一个用我的神像制成的法器中。帮我把神像变成法器的是一个叫做周宜兴的炼器师,不知郡守大人可曾听说过?”
“流金城周家?就是晋国那个因为家里出了个炼器天才就放弃了世俗权力,搬到姑苏城想要转型成修炼世家的那个周家周宜兴?”夏侯曦闻言提醒道,“既然如此,墨小兄弟以后还是不要轻易把这件事告诉他人比较好,很容易招致觊觎。”
墨笑道:“郡守大人我自是信得过的。”
夏侯曦也笑道:“你倒是会说话。顾兄说他研究你的那本秘籍又有了进展,如何,若是无事不妨和我一道去城隍庙看看?”
墨喜道:“求之不得!多谢郡守大人了。”
在前往城隍庙的路上,夏侯曦通过身边护卫了解了之前墨与那个道士的情况,确定了墨所言属实后,也不禁反思自己会不会确实过于多疑了呢?
为了不让自己动摇,夏侯曦对墨问道:“那位莲儿姑娘呢?”
“她啊。”墨苦恼道,“闲来无事,领着一些人到郡城中的各个武馆踢馆去了,动静挺大的,每次都引得不少百姓围观,郡守大人应该也知道的。”
“事情本身我当然知道,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她一个修士为何要去武馆踢馆?我还听闻她并非以力服人,而是实实在在的武术宗师,这是何故?”
“……这我也很难解释啊。她就是喜欢干这样的事,要是给郡守大人添了麻烦,我便劝她不要做了。”
“不用如此,没有死伤,还放松了城中百姓的心情,哪里算得上添麻烦。只是堂堂修士做这种事玩乐,委实有些匪夷所思。”
绕来绕去,又绕回了自己是不是太多疑的这件事上了,夏侯曦也是有些烦恼。
言语间,已是到了城隍庙外。
在进入城隍庙前,护卫仍是留在了庙堂之外。
顾献看到墨也一道来了,不禁惊讶道:“你也来了?是路上巧遇?”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乐道:“也许这一次正该成功,才会这么巧呢?”
“顾兄,你今天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
顾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询问墨道:“你之前确实是说,你看郡守吃那兽人坊的菜时出现了别人都注意不到的异象是吧?”
“没错。”
“依那欧长老的性子,定是又偷偷地给你吃了什么能够延寿的天材地宝。前几次我试着找出你身上的邪法的痕迹,却一直找不到突破口,但既然这个邪法的目的是令你衰老,那么我们只要试着让你恢复年轻,它就一定会起反应。它起了反应,就能观测到能观测到,就有办法去考虑对策。”
夏侯曦苦笑道:“先不说皇帝为了保住我给下来的那些赏赐,这些年在兽人坊那里我怕不是就已经把能延寿的东西吃了个遍了,估计都已经没有作用了。现在去哪里找什么能让我恢复年轻的办法?”
墨却说道:“不灭金身门中,倒是有这样的秘法,不知城隍大人的灵感可是来源于此?”
“没错,就由我来……”
“不可!”墨打断了顾献的话,说道,“此法大损金身根本,即便是城隍大人,也定会因此而虚弱。在不知何时幕后黑手就会卷土重来的时候,绝不可以出现这种情况。若是不嫌弃,便由小神来如何?”
夏侯曦稍稍沉默,疑问道:“你与我幽南郡并无什么交情,为何要为这件事如此尽心尽力?”
“……若是我现在不在幽南郡中,若是我没有撞破那个豢养凶神的男子的阴谋,那么即便是我知道了这幽南郡要全部死绝,我可能也只会想办法尽力救下义勇营的那些人便罢了。现在既然此事撞到了我头上,那么我便要管到自己以后不会后悔为止。如果需要我说的更不留情面一点,便是这幽南郡如何我根本就不关心,我只关心我以后会怎么看待现在的自己。”
“过去,现在,未来,我都绝不会后悔。若是我说这就是原因,不知郡守大人能否接受?”
墨将自己的答案,告知了郡守。
就是不知道在多疑的郡守看来,这个答案,值得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