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上,白云安孤单地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眼神空洞地眺望着远方的青山。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陆离地洒在他的身上。
江安山三两下爬上树,挨着白云安坐下。
“想什么呢?”
白云安没说话。
江安山顿时有些心疼,他从怀里掏出一包桃酥,打开递给白云安一块:“尝尝,你小舅亲自做的。”
白云安顿了顿,接过桃酥吃了起来。
“没事,哥出去给你找一株更好的毒寒草啊。”
白云安依旧不说话。
远处有人慢慢走进的声音情绪传进耳朵,白云安叹口气,原本以为这地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没想到都知道来这里找他啊。
“阿隐啊,吃不吃桃酥?”江安山颠颠手里的桃酥。
容隐没理她,转头看向白云安:“李妙楠刚才回来了。”
白云安捏着桃酥的手猛地用力,随后又面无表情嚼起来:“赶她出去,我说过的。”
“她把毒寒草送回来了,”容隐想了想,又补充,“她浑身是血。”
闻言,白云安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容隐见状也不多言,点头说了句随你,就转身离开。
江安山揽过白云安的脖子,大声称赞着:“干得好,就是得让别人知道,我们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哈。”
白云安推开江安山,跳下树:“以后别来这里了,我不需要你的安慰。”
“嘿,你个没良心的。”江安山虽然在后面骂骂咧咧,但嘴角却挂着一抹欣慰的笑容。
行了,说再多也不如李妙楠自己回来来得强。
白云安回到自己的书房,这些天治病,耽误的事情太多了,白云安处理着事情。
暖风透过未关的窗户吹进屋子,白云安抬头,看着圆月,此时屋内只有他一人,他又觉得不该只有他一人。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进屋内,李妙楠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她已经躺在床上,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数日,直到刘希娘冲进来一把掀开了她的被窝。
“起来,一天到晚躺着,你想成残废啊。”
李妙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惊得不知所措,但很快她蜷缩起身体,不想搭理刘希娘。
刘希娘见李妙楠不理她,嘿了一声,一手就把李妙楠拎了起来。
“死丫头,你敢无视老娘啊?”
李妙楠垂下无精打采的脑袋,任凭刘希娘如何说,都不肯给一点反应。
刘希娘见劝说无果,气得往李妙楠脑袋疼一拍。
好在李妙楠虽然心死,但身体还是有痛觉。她苦闷地捂住伤口,眼神幽怨地看着刘希娘。
“你个没出息的,去去去,给我滚出去。”刘希娘三两下把李妙楠衣服套好,一手拎着,一脚给踹了出去,反手又把大门关上。
李妙楠身体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也没有丝毫想要爬起来的意思,任凭尘土沾染衣衫,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
反正这个时候,大家都在训练,也不会有人看着她。
耳边传来脚步声。
谁呀?管他呢,她的心已死,谁也别想拉她起来。
下一秒,脚步声在耳边,李妙楠挣着无力的眼皮去看,白云安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眼前。
李妙楠猛地从地上弹跳起来。
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