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法根心虚地撇过脸去,逃避着张九生的寒冷目光,背脊发凉。
张九生不好气地扫了一眼后,缓缓重新面向濮阳清越。
“这位濮阳家公子爷,既然你能做到客客气气的来,那就好好的谈一谈,现在请你说说来意。”
“濮阳家公子爷这个称号不敢当,若张兄台不嫌弃,可以用全名唤我,我姓濮阳,名清越,是濮阳大小姐的二弟,此番前来,也是想将大姐带回去,毕竟家中子嗣出门在外,音讯全无,族中长辈自然很是挂念,如今好不容易得知大姐消息行踪,便特此派我来将大姐恭敬接回去。”
濮阳清越应对自如,对答如流,也算是个能做事的人。
“如果是这件事,那恐怕就要令濮阳公子失望了。”
张九生淡声这般说道,目光也在濮阳清越的身上移走了,转而漫不经心地看向马厩草坪,眼前天地一片开阔,空气宜人。
可以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淡然,也可以说是一种懒得理会。
姜法根等人见状,皆都暗自狠狠握了一下拳,毋庸置疑,这把稳了,只要张九生不答应,那基本就没人能带走濮阳兰祁!
而濮阳兰祁则是会心一笑。
“张兄台,我能否问一声,这是为什么?”
濮阳清越紧皱眉头,藏在背后的单手紧攥,实在是搞不懂张九生为什么要力保濮阳兰祁。
“原因很简单,濮阳兰祁是待罪之身,我作为某些官职的负责人,自然要约束她。”
张九生缓声道。
“约束?张兄台不觉得这个词用的不妥当?我适才只见到大姐以武生的身份活跃在这里,她倒是岁月静好了,但可怜大婶天天以泪洗面,所以还请张兄台可以好好同情我大婶她人家,让我大姐回去,与他们好好团聚。”
濮阳清越沉吸了一口气,克制住了几番想要动手的冲动。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扈从们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头,纷纷站了出来,时刻准备动武。
“这年头也真是够离谱的,原本应该藏在阴暗中的老鼠,现在竟敢光鲜亮丽的出现在餐桌上,然后大言不惭地跟你索要一杯羹...”
张九生笑了,伸出手来握住一团空气,然后用力一撕!
窣——!
空气骤然在这片空间中流逝,就好似一张纸般,被张九生徒手撕开,揭去!
顷刻间,空气中的氧气变得异常稀薄,所有人的脖颈开始变得微红,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能专注地去吸收空气中为数不多的氧气!
显而易见,张九生的实力道行,已经达到了徒手撕空气的境地!
“我没去找你们,你们倒是来找我了?这会不会有些荒谬了?”
张九生冷漠地扫了濮阳清越一眼,眼中有憎怒!
“张兄台,你...此话怎讲?”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凡事非要说开你们才能领悟?我问你,你们濮阳家跟黑诅的合作还顺利?要不要我发发善心,帮你们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