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干什么?”
李七大惊,当即挥手,将之拦下。
火羽儿不理会他,娇躯再转,闪过李七,出现在夏渊身后,继续朝他抓去。
李七将夏渊往身后一带,面色一沉,身体往前一送,立于火羽儿爪下,一动不动。
见是李七当面,火羽儿猛然收回玉掌,变爪为指,指着李七身后的夏渊,就开始怒骂:“好你个夏渊,敢跟老娘玩阴的,你等着,今日他护着你,来日我看谁还能护你?”
说着说着,凤目里眼泪开始打转,小嘴一瘪,泫然欲泣。
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李七也不好再板着脸,放柔语气:“说说吧,为何要教训夏渊,人家又没招惹你。”
“还没招惹?”火羽儿炸毛了,如悍妇一般叉着腰,一把抓起李七的手,走到大殿门外,朝周围指了一圈。
高声道:“你去九峰看看,偌大太清门,竟连一个人影也没有,非但如此,连战堂,藏经院,还有易物殿,都没人。我在九峰转悠之时,只有数十名执法堂弟子跟着,走到哪跟到哪。”
“你还说不是夏渊搞的鬼?除了你,整个太清门,现在也就他能让太清门这么听话!”
闻言,李七看向夏渊,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夏渊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没想到,火羽儿竟然有这么大的震慑力,竟然能让整座太清门为之躲避。
“哼!人们躲着你,说明你是瘟神,还自称什么天才火羽儿,以后干脆改名叫瘟神火羽儿得了!”
莫珊珊在一旁,冷眼讥讽。
听到声音,火羽儿才发现莫珊珊也在。
平日里,但凡她们碰面,火羽儿总是能一眼发现爱躲藏于角落的莫珊珊,此刻竟然等莫珊珊出言之后才发现,看来刚才真的是被气糊涂了。
被死对头这么说,火羽儿哪受得了,当即急速出现在莫珊珊面前,瞪着眼道:“好你个黑丫头,几年不见,还是这么牙尖嘴利。”
说着,在莫珊珊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冷笑道:“怎么?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进吗?看你这样子,受伤不轻啊!啧啧啧,这小脸,这虚弱的表情,这杂草一样的头发,是有多少天没洗过了?”
伸手便朝莫珊珊头发摸去。
莫珊珊一把将她拍开,冷冷道:“死远点,瘟神!”
“来嘛,黑丫头,别害羞,让天才的火羽儿给你清洗清洗!”
火羽儿阴测测的笑着,和莫珊珊打闹起来。
这转变,看得李七和夏渊是一阵目瞪口呆。
李七摇头苦笑,心里颇为奇怪,火羽儿虽然平日里调皮了些,但是还是颇为懂事知礼的,为何今日因为没有找到作弄对象而生这么大气呢?
“这丫头,今日为何这么暴躁?”想不通,李七只能问夏渊。
夏渊也不明白,犹豫一番,露出一个害羞的表情,放低声音说道:“听说,每个女人都有那么几天,会喜怒无常!”
“女修是也有?”
“应该有吧!”
“你怎么知道?”
“猜的!”
两个男人猥琐的讨论着,两个女人互相打闹着,太清大殿从建立以来,第一次出现这么不正经的场景。
如果金丹大佬知道,不知会作何感想。
等火羽儿和莫珊珊玩闹一会儿,李七吩咐火羽儿将莫珊珊待下去清洗一番,让莫珊珊以这副尊容去见后山前辈,恐有不妥。
二女虽然闹归闹,但是感情基础是有的。
毕竟朝夕相处十五年,而且二人从东临城中便相识,是一对欢喜冤家。
太清峰,一栋偏僻的小楼。
火羽儿在楼里来回穿梭,顷刻间便逛了一遍,高声问正在更衣的莫珊珊:“喂,黑丫头,你住的地方还挺温馨的,一点也不像你风格呢。”
“按你想的,我是什么风格?”
“你平日最喜欢躲在角落,一年四季也只穿黑色衣服,连长裙也不穿,我以为你住的应该是冷冰冰的铁屋呢。”
“你还不是一年四季只穿红裙,咱们彼此彼此。”
火羽儿拿起一卷书,轻轻拭去面上的灰尘,答道:“非也,我不止穿红裙,还穿武士服,颜色更是有暗红,鲜红,粉红,大红……哎呀,总之很多啦,而且我还有白袍,是白羽儿穿的。”
翻开书,看到扉页上有四个大字:探测秘术。
再往后翻,密密麻麻的都是娟秀的雕花小楷,漂亮而工整。
都说字如其人,观其字,却与莫珊珊的气质又不一样。
看来传言有时候真的只是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