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给欺负得嗓子都喊哑了,身后那处又红又肿,伏在榻边抹泪。
宁淼凭借巨大的毅力一瘸一拐先替规规矩矩躺在床上的兽人盖好被子,小手顺着兽人的五官描摹一遍,唉,自从天机炼体后,再次生出迟早要被搞死在床上的忧患,看着挺无害的好青年,怎么一上床就六亲不认呢。
至于冰哥说这有助于破境云云,好吧,算你有理。
白冰白翼共同沉入传承空间,宁淼只好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做完事后的清理上药工作,累得半瘫,索性趴在床头看男色生香。
身心放松下来,倦意上涌,宁淼自知不能睡,要为兄弟俩护法,从黄金圈戒中取出一根金针,困得不行时冲指尖来一针,效果出奇的好。
守到入夜,大山送晚餐过来,宁淼总算缓一口气,匆匆吃完饭,洗个冷水脸,小族巫重回战斗一线。
“宁大人,这里有我呢,你去休息会吧。”大山劝道。
理智上分析,横江上没人有加害白冰白翼的动机,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淼岂能掉以轻心,再说,托天机的福,现在自己的身体不比以往,随便熬几个通宵应该没问题。
“我在屋里守着,你到门外去,”宁淼声轻意坚,“大山,你和小脚、熊二、红红轮班,晚上给我送一餐就好,其它时间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这是命令。”
“是,宁大人。”眼前的小雌性早非当年教自己编草藤筐时的柔弱少年,雄性天然应该保护雌性的观念深种,可祭祀大人的命令却又不能不遵从,大山面露难色,犹豫着最终没有开口,转身收拾餐具退出房门执行命令。
宁淼不知道大山心中的弯弯绕绕,一颗心思全放在床上看似睡熟的兽人身上,冰哥说无法确定需要多长时间,宁淼想起“草泥马”,风水轮流转,今年特别快,拧了软布巾替兽人擦去头上的汗液,额头那太阳神印记若隐若现。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兽人平常的食量有多大,宁淼是领教过的,现在阿翼这副躯体根本不可能进食,宁淼想了折中的法子,每隔两小时哺喂一小碗蜂蜜水,但愿糖份的营养能维持兽人的身体机能,不至于短时间内活活饿死。
三天了,宁淼双眼布满血丝,疲倦劳累到极点,精神反而莫名亢奋,乌莫臣始终没露脸,宁淼心里悬着,若说凰族四王子不知情,用屁股想也不可能,这货真心沉得住气。
横江不在晚上飞行,白日里若风雪过大,掌舵之人亦会寻一避风处暂停,因此三千米往八千米走走停停,好在有惊无险,第五日,横江到达白凰山顶部。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宁淼完全顾不上窗外难得一见的高峰雪景,顶着熊猫眼,脚步虚浮,身体仿佛调节好全年无休的生物钟,死盯住兽人的脸,大有你不成功我便成仁的玩命气概。
兽人的脸明显瘦了一圈,常常伴有无规律的盗汗、痉挛现象,宁淼衣不解带,侍奉床前,愣是凭一己之力和一腔孤勇,顽强地坚持“战斗”。
擦身抹汗还好,兽人痉挛时小族巫哪里压制得住,可依冰哥和阿翼的性子,一定不肯这般景象被他人瞧去,压着压着宁淼急了,鬼使神差含住兽人的下唇亲吻,谁知歪打正着,原本活鱼上岸蹦跶的身体平静下来,兽人无意识皱紧的眉头慢慢放松,再度陷入沉睡。
前前后后亲了多少次,宁淼没数,总之嘴都亲肿了,刺痛不已。
到后面蜂蜜水不顶事,宁淼祭出私藏的大还丹,一日一粒,拿水化开后,照例以口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