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试试雌激素分泌是不是比以前更旺盛。回家找老公试试得了。”
一提起老公,宫新月气不打一处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老公死了!”
“姐,那就没办法了。”按摩师故意说。她引诱宫新月,但是又要做到不着痕迹,不能让人看出来她是拉皮条的。
两个人都沉默着。
宫新月被隔壁那声音刺激的浑身燥热。按摩师的精油里是不是有特殊的东西她不知道,反正不能让她冷静。
宫新月试探着说:“隔壁是女找男人还是男人找女人。”
“都有。姐,可别说我告诉你的。”按摩师装作吓得不敢说。
宫新月小声说:“怎么算?”
按摩师精于此道,听到宫新月的问话,她立刻明白了,她说道:“我不是多明白,大概是谁主动谁付钱。”
宫新月听后沉默了,她可没钱找男人。按摩师又说:“还有一种是例外,女人签约我们店当小姐,前来理发的客人有那个需求,自然……”
宫新月明白了,这是个打着理发按摩名义的暗娼窝点。
按摩完,宫新月起身要走。按摩师说道:“姐,你还没给钱呢!”
宫新月一听急了:“不是说第一次免费吗?”
“姐,按摩免费,可是精油钱必须由您付,不然我要自掏腰包。您不能让我出力流汗又出血吧?”按摩师委屈地说。
宫新月为难地说:“可是我真没钱!”
“那怎么办呢?闹到老板那里去,老板会开除我的,我好不容易找个工作,姐,您最善良,最漂亮,您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按摩师偷偷查看宫新月的脸色。
宫新月被按摩师甜言蜜语猛攻有点招架不住。她想了想说:“你说吧,是不是让我干一次那个试试你的按摩效果。”
“我没有这个意思,您自己说的。”
“好吧,可以以此抵债,我就干一次,以后打死也不会踏进这里半步。不过你要给我介绍个年轻干净的,最好是个富二代。老的脏的我可不伺候。”
“有的,姐,有个先生恰好看上了您。我把他叫过来你们谈。”
宫新月真的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这里谈了。完事后,宫新月试着给那个人借钱,那个人说:“我们公司的钱可不能随便借,你必须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抵押。”
宫新月想遍了家里的东西,没有想出什么东西值钱。
那人提醒道:“比如房产证,比如首饰,这个根据它的实际价值来决定借给你多少钱。”
房产证?上面的名字不是她。宫新月提出这个疑问。那个人说:“没关系,我有办法。你只要把房产证、身份证和结婚证交给我,我们去办个公证。”
他们说好,那人跟着宫新月来到她家楼下,趁史书杰不在家,宫新月把锁在抽屉的房产证、身份证和结婚证交给了那人。他们约好,等他家房子估好了价就把款子打给宫新月。
宫新月做的这一切史家一点都没有察觉。
过了几个工作日,那人把宫新月叫到发廊,两个人一阵亲热过后,那人把五十万打到宫新月卡上。
宫新月拿着这个钱还给了对门大妈,总算能在娘家待下去了。
那个人知道宫新月的情况,宫新月不会还这个钱,逼迫史书杰把房子过户。
史书杰知道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他万万想不到,他费尽心思买的房子一朝不是自己的,他一朝回到解放前。你的房子不交给人家,必须把五十五万和利息还给人家。他哪里弄五十五万,他连五万也没有啊!
面对狼一样的一群人,史书杰不得不搬家。他恨死宫新月了,他抓住她恨不得想掐死她。
史书杰真成丧家之犬了。家里不光有他,还有他的父母。他不知道如何安排他的父母。
史书杰忽然想起他的过渡楼。过渡楼在于如嫣手里,他问问于如嫣:“于如嫣,你把过渡楼给我吧!”
于如嫣不满地说:“史书杰,你买了大房子还惦那点东西,你的脸呢?”
史书杰被骂,自嘲地说:“我确实没脸了,我的房子被宫新月卖出去了,我现在就是丧家之犬了。”
于如嫣猛然想起岳凤鸣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史书杰早晚死到钱上。”家没了,他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于如嫣忽然同情起史书杰,这个从偏远农村走出来的学子,怀揣梦想来到不算城市的矿上,本想干一番事业,实现自己的理想,让乡亲们教育孩子有活生生的榜样。他错了吗?于如嫣心疼这个年轻人,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喂!于如嫣,你怎么不说话?”史书杰焦急地喊。
于如嫣泣不成声地说:“史书杰,你千算万算最后被人家算,雨琛指望你得当乞丐。”
“于如嫣,你还有理由嘲笑我,当初我给你下跪,求你不要离婚,你非要离!”史书杰说不下去了,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