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往后一靠，苦笑道：“他逼我和梁璟离婚，可是我说不出口。”

秦灿一脸了然：“我懂你。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个都不好，要不你把他们都收了吧？”

曲霜哭笑不得：“什么馊主意啊！”

“这是两全之计。”

“我无福消受。”

两人又笑作一团，只是这次曲霜是苦中作乐。

“对了，那个许如霜怎么回事？怎么又缠上你了？”秦灿问。

曲霜脸上笑意淡了下来：“顾淮瑾为了逼我和梁璟离婚，把她叫到医院来的。”

秦灿顿时无语。

曲霜笑了笑：“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骂顾淮瑾，可是这次该骂的应该是我。我一面答应梁璟十年内不会和他离婚，一面又答应顾淮瑾和他重新开始，顾淮瑾逼我离婚无可厚非。”

秦灿翻了一个白眼。

“这件事真要论对错，那还不是顾淮瑾自己作死。要不是三年前他不好好珍惜你，害得你差点坠海身亡，梁璟能有机会吗？”

“现在他仗着你爱他，逼你做违反诺言的事，简直就是自私自利！他口口声声说爱你，只要你一个，难道他连等你七年都做不到？最可笑的是，他还找了许如霜来恶心你！”

说到这里，秦灿又有点气恼曲霜不争气。

“霜霜，我本来不应该在你面前诋毁你爱的人，可是顾淮瑾实在太过分了。他就是一个无赖，一个厚颜无耻的疯子！你真的要和他重新开始？”

曲霜抿唇，只说了一句：“灿灿，我是真的爱他。”

秦灿看着她认真的脸庞，忽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想起一句话：甲之砒霜，乙之蜜糖。

对她来说，顾淮瑾是渣男，是毒药。

可是对曲霜来说，顾淮瑾蜜糖，是为了她可以不要命的人。

这一刻，秦灿从未如此深刻地认识到，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即便她是曲霜最好的闺蜜，也不能代替曲霜做决定。

和顾淮瑾纠缠了八年的人是曲霜，不是她秦灿，其中的感受也只有曲霜最清楚。

最重要的是，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想清楚这一点后，秦灿握住曲霜的手：“既然爱他，那就不要犹豫，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犹犹豫豫，暧昧不清，反而会把你爱的人推开。你确定，你愿意为了你和梁璟之间的协议失去顾淮瑾？”

曲霜没有回答，一脸平静道：“你说的我都懂，我已经想清楚要怎么做了，只是我还没有下定决心。”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顾淮瑾和梁璟之间，她注定要对不起其中一个了。

想到这里，曲霜握紧秦灿的手，眼底露出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