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李捕头带头追捕的她,她一定是怀恨在心,想杀了李捕头泄愤!”深觉有理。
吕嫣忍不住说了一句:“赵无双不可能还在京城。”
赵姑娘早就逃之夭夭,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待着了。
李捕头忽然就定定地看着吕嫣,吕嫣这时还没发现不对:“那你这女子,又为何一口咬定赵无双不在京城了?”
吕嫣愣住了。
“莫非、赵无双就是你放走的,所以你才如此肯定吗?”咄咄逼人的话语猛地从李捕头的嘴里说出来。
其他人也都仿佛被提醒了一样,齐齐看向了吕嫣。
是啊,没有人敢肯定赵无双就不在京城了,这女子凭什么?
望着对面无数的目光,吕嫣忽然有些心惊肉跳。
怎么回事,矛头怎么好像对准了她?
“大人最近与这女子形影不离,莫非也是受了这女子的妖言蛊惑?”话锋一转,居然对向了谢胥。
屋内包括李捕头,不少衙役都因为这句话看向了谢胥。
谢胥也顿住了。
的确,这几日,谢胥几乎每天都把吕嫣叫到书房,两人一待就是大半日,而且关着门,在旁人眼里简直就是鬼鬼祟祟的。
“大人为何相信这女子的话,不相信属下?”简直是灵魂拷问般,李捕头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吕嫣瞪着李捕头称得上浑然天成的表演,心里已经惊笑了,她佩服李捕头这么自如的演技,话说刚才大夫干嘛来的这么快?让这种戏精自食恶果多好!
谢胥不由道:“你们……”
“是啊。”有个衙役直接说道,“自从这女子来了之后,大人就仿佛不信任我们了。”
谢胥:“……”
“这女子一直在给我们下套,大人,您没看出来吗?”李捕头突然就精神了,他对着吕嫣继续开始了抨击,“这女子妖言惑众,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这女子一直误导我们,说赵无双挟持她逃走了。”
吕嫣仿佛被戳到了小心思。脸色不由变了变。
李捕头脸上是冷冷的笑:“大人,依属下看,这女子根本就不是被挟持,她一定是和赵无双是一伙的!这一切种种、都只是她跟赵无双的计谋!”
“没错!”有衙役因为李捕头的话而激动了起来,“为何每次凶手都快我们一步?定然是这女子里应外合,通风报信!”
突然之间,吕嫣仿佛就百口莫辩了。而实际上,这番更让人胆寒的地方在于……并不全是假的。
“这么一说全都明白了,原来如此,太恶毒了!大人!您难道还没反应过来?”
谢胥看着四周不断的话语,所有人仿佛商量好似的,一句一句,历数着吕嫣到来之后的各种“罪状”。
一切不对劲,仿佛都是吕嫣带来的。
谢胥不由深吸了口气,一一望着他们:“你们、这是……?”
李捕头不顾伤口重新挣扎的流血,宛若忠贞的臣子死谏昏君一样:“大人!属下不能眼看您被蒙蔽!”
“这女子就是祸害,她是跟那个赵无双一伙的!”
“请将这女子关入大牢!”屋内所有人几乎众口一词地请求道。“既然她有重大嫌疑,自然就该老实待在牢里,大人不仅将她放出来,还屡次听从她的话,究竟是何缘由?”
真是震耳欲聋。
放眼而去,满室皆是阴沉之目,图穷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