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奎看着孙儿笑着说:“叔祖给的,玉滕就收下吧!”
玉滕眼睛亮亮的看着陆宴:“玉滕谢谢陆叔祖!”
陆东看到从膳房里出来一个身穿黄色襦裙的少女,两只手上端着两个碗,陆东看了一眼赶紧移开视线,长得有些黑,浓眉大眼,倒也…壮实。
陈新月看到陆宴和陆东,脸上有些发烫,幸好自己皮肤黝黑,脸红也不明显。
将茶水放在石桌上,陈新月对陆宴行了福礼:“新月见过陆叔父!”
陆宴虚抬右手:“世侄女不必多礼!”
陈奎看着女儿指着陆东道:“这是你陆兄!”
陆东站起身对着陈新月一抱拳:“陈妹妹!”
陈新月的脸更烫了,对着陆东行了半福礼:“陆兄!”
“好了!新月把玉滕带到后院去吧!”陈奎吩咐女儿。
小玉滕从陆宴腿上出溜下来,拿着红香囊跑向陈新月:“小姑,小姑!这是陆叔祖给我的!”
陈新月弯腰抱起玉滕,向后院走去:“我们玉滕有没有谢谢陆叔祖啊?”
“谢过了!小姑!叔祖还夸我乖呢!”小玉滕骄傲的说。
陆东偷偷瞥一眼陈新月的背影,身材高挑,就是这黄色的衣服不适合她…
陆宴对陈奎道:“小弟今日来见陈兄,是想着为泽立另谋出路。刚才在铺子里不见泽立,可是去了哪里?也不见嫂夫人在家。”
陈奎压低声音道:“泽立的媳妇刚有了身孕,吐得厉害,一大早,你嫂子就和泽立带着媳妇去了回春堂。”
陆宴了然。
陈奎问陆宴:“贤弟有什么好主意且先说说,兄长我能力有限,一个铺子兄弟两个,是得早做准备,难为陆弟和顾弟时刻关照兄长我了!”
陆宴道:“兄弟之间,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是念儿丫头想出的点子,小弟我寻思着让泽立开一家面馆,做刀削面和手擀面。找个离菜市口和城门近些的铺子就成,来往的商贩,过路的行人,进城做些小生意的农人,花个十来文钱吃碗面,这生意还是能做的!”
陈奎听了大喜,不住点头:“还是二位贤弟好心思,我琢磨好久都没有合适的法子。”
陈奎又记起一件事:“念儿丫头想招赘恐怕不易,我看中的几个小郎君,旁敲侧击的问过家中都不允入赘…”
陆宴挥手打断陈奎的话:“念儿的婚事定下来了,是个秀才公!哦,对了!正是泽立媳妇娘家村的那个云秀才!”
“云秀才?”陈奎惊呼,“他不是刚刚丧母?他怎么肯入赘?”
陆宴微微一笑:“现在只是口头承诺,等过了三年孝期,再走六礼!陈兄可不得声张!”
陈奎颔首:“这还差不多!云秀才是个好孩子!我每次去柳树村,就听到村里人对云秀才的夸赞!”
陆宴用问询的眼神看了看陆东,陆东对师父点点头。
陆宴压低声音对陈奎说:“兄长看看我这不成器的大徒弟,可瞧得上?”说完剑眉一挑,这哪里是不成器的大徒弟,这是显摆大徒弟啊!
陈奎一愣,瞬间明白过来,仔细打量着陆东。
陆东红着脸站起身对着陈奎深深一揖,陈奎起身托起陆东的手,不住点头,哈哈大笑,拍了拍陆东的肩膀。
陆东一米七八的大高个,发髻高束,五官端正,一身玄色绸缎骑马装。风姿潇洒貌堂堂,身材挺拔好儿郎!
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也难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