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一关上,骆盛霆腾得一下跳起来,指着儿子鼻子,怒气冲冲地骂:
“不争气的东西!”
“我骆盛霆居然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
“提醒你玩归玩,你倒好!把自己玩进去!心都掏出来给人家,怎么样?!人家不稀罕!”
声音太响太重,炸在办公室里回音轰轰隆隆。
连厚重的实木门都被震颤,门外的卓琳,隔着门都能听得清楚。
骆泽野面色铁青,耳边是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他不在乎挨父亲骂。
骂再狠,再大声,不过是耳朵不舒服。
他在乎的是,他的话。
如果卓琳没有说谎,没有夸大。
楚叶真的说,不爱?
真的,不稀罕?
真的想,脱身?
光是想想,就让他喉头发痒,胸口又酸又涩。
“儿子?”骆盛霆刚才还怒意十足,此刻却嗓音微颤。
骆泽野,这是........哭了?
他慢慢坐下来,想伸手去拍拍儿子,却还是呆坐在他面前。
儿子哭了。
是自己太凶了?还是........
想到另一种可能,骆盛霆脸色再次沉下来。
没用的东西!
肯定又是为了楚叶!
骆泽野抿着唇,双手从恣意舒展,收拢在身前交握在一起。
右手盖住戒指,把叶子的璀璨握在掌心。
啪嗒,
啪嗒。
眼泪滴在手上,热热的。
“你........!”
“唉——!”骆盛霆重重叹气。
他知道重话不能再说了,儿子是患过严重心理疾病的。
那几年,实在是暗无天日!
不能回想,想起来都心惊。
“泽野,卓琳还有联姻的事,爸从此不提。你喜欢谁,想跟谁在一起随你。”
“但是骆氏的家业,不是能随随便便送出去的。你还年轻,继承人有的是时间筹划考虑。”
骆盛霆说完,抻了抻眼皮。
这辈子纵横谋划尔虞我诈,到头来......唉!
都是那个楚叶!人都送到鹏城了,又为了妹妹回来。
明明池家那小子有能力带他走,非留下。
据说池家那小子也被这楚叶迷住了,把池秘书急的够呛!
这楚叶,真真是个祸害!
要是没有这个人,就不会有这些事!
要是没有这个人?
没有这个人……
骆盛霆看着儿子,心思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