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寻止了嘴,看着坐在地上被绑着的叶煅,只见叶煅嘴里塞了个沙包,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收回不正经,摇摇头蹲下将他口中沙包取下,放在一旁,意外的是叶煅竟然一言不发,只静静盯着地面,倔强的将头拧开。
白思寻无声叹气“吃点东西吧,吃完才有力气阻止和亲。”
“把绳子解开”
白思寻拿着包子的手一顿,便听见叶煅继而开口“我不跑,你放心,我可以死,但我不会拿叶家去赌!”
“好吧…”
白思寻将包子放回食盒,为叶煅解开了绳子,扶他起身,只见他走向食盒,坐下吃了起来,半个巴掌大的包子叶煅两口便吃的干净,只见他紧接着又拿了一个,白思寻瞧着愈发不对,这人别是气傻了?
“你怎么打算?”白思寻在他对面坐下,静静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少年,记得初见他时便算计了自己,后来送他入金陵,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成为了她的朋友,叶煅看上去不着调性格冲动,可却也是实打实在战场上厮杀回来的,孙子兵法,尔虞我诈也是没少读,没少见…
叶煅咽下最后一口,白思寻为他倒了杯茶水,叶煅接过饮下,缓了口气,神色认真
“我军与南泽交战多年,南泽有一辰颐王,战场上杀伐果断,行兵更是能在我爹嘴里也说不出错来,南泽有这样一个将军王爷,最起码在武力上没有理由退…”
白思寻点头,她的确有所耳闻辰颐王事迹,这辰颐王只负责军事,对政务从不过问,甚至连早朝都鲜少去,也从不站队,按照正常逻辑来说除非南泽王朝要他退不然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退的,他身后的王军更不会退!
“而南泽政局也是双方制衡,大皇子箫鹤轩是最受南泽皇帝喜欢的子嗣,也是最有望继承南泽皇权的人,而三皇子箫鹤宴是中宫嫡出,背靠南泽皇后一族,下面的五皇子,六皇子也是他的嫡系弟弟,体系庞大不容小觑”
“难道是因为他们在内斗所以无暇打仗?而后又希望拉拢北虞皇室所以才有和亲一事!”
叶煅眉心微皱,心里盘算着南泽朝内局势,想了想摇摇头,沉声开口“辰颐王直属陛下,下面的人斗对皇帝并没有所谓,南泽皇帝一心都是攻下狼关打破我国地域优势,不可能说停手就停手,更何况前方有战局对皇子们而言,便是想斗也只能偷摸着斗,谁也不想落得个内患头头的名号…”
“而两军对垒能够持平也是因为父亲在南泽的眼线无声搅乱南泽政局才能隐形牵制住辰颐王,而当年狼关一战,我军本是收到眼线来报辰颐王在朝堂被参了好几本,自顾不暇,我们才想着去反攻郡城,占据主导地位,谁知辰颐王并未受政局影响反而守株待兔才将我大哥逼至狼关,还断了水粮!”
原来是这样,白思寻在心中默想,难怪他当年这般气愤,怎么样也要回到金陵一探究竟,而他的身后也满是要杀他的人!下意识捏着茶盏的手微顿,看来她想的不错,金陵的确有投敌卖国的内鬼,而这个内鬼很有可能就是柳相,能够凭一己之力让前阵断了口粮还不露出尾巴,除了柳相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你还忘了一点,南泽不仅仅有大皇子和三皇子,还有个南泽先后之子,二皇子箫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