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武力了得,有勇有谋,还敢一马当先冲出安全区,面对面的跟敌人干,称得上一员悍将,就这还是长安城里的近卫军,不知道真正的边军是何种风采。
此时铁血唐军的威风果真不是吹出来的,都是将士们实打实干出来的功绩,可惜了后面的香积寺之战,大唐精锐尽毁于内乱,当今世界能打败唐军的,只有另一支唐军,这武力要是去开疆扩土,起码能打到欧洲去。
李特和郭逸他们打扫战场速度很快,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映雪这边竟然战死一人,重伤一人,轻受伤七人。
受伤的多是开头那一轮乱射时候受的箭伤,战死那一位是跟随李特将军冲锋时候不幸被砍大动脉,流血而死,刀剑无眼,一个时辰前还吃吃喝喝的众人,只一瞬就几乎一个小队的折损,当真是世事无常。
正对着被马匪落下的人和马匹的尸体,郭逸和李特讨论起来:“这不像是马匪的样子,就看这个人,掌心根部,指根关节处隆起,厚厚的发黄又硬实的茧子,深深嵌入皮肉中,这种绝对不是一般的马贼匪寇所能比的。”
李特顿了顿:“再看中箭的几个兄弟,清一色的奔着要害位置去的,此等箭术,非一日之功,我看啊,这马匪定是某一部族的精锐。”
郭逸也是这么认为的,闻言点点头:“奚部的可能性不大,最起码奚王阿会部这一支没有可能,杀了咱们也算是自断臂膀了,他们可以排除。别的几支还不至于在草原上袭杀我们。”
李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还是契丹部的可能性比较大,等郡王他们回来再议吧,他们比咱们更着急查清楚真相。兄弟以后在奚部,如果奚部生乱,祸根必在契丹。”
此时的一个营帐内,灯火通明,里面弥漫着血腥与草药味儿,面白如纸受重伤的年轻兵士已经陷入了昏迷,鲜血淋漓的胸膛近乎没有起伏,那支深深没入胸口的箭矢尾羽轻轻颤动着,似是那油尽灯枯的生命之火,颤颤巍巍,吹口气就能熄灭一样。
年过半百的山羊胡老大夫,满脸凝重,他认为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开始拔箭头,这时候帐篷外的映雪悄悄吩咐珠格,把她的高度酒拿来一坛,速去。
映雪看那老大夫从旁边的木托盘里迅速挑出一把锋利的弯刀,挑开湿漉漉的沾血衣物,露出那肿胀溢血的伤口,把弯刀放在火上燎一下,刀尖被炙烤的泛红,老大夫示意旁边的军士按住年轻人的肩膀,防止他待会挣扎。
待一切准备妥当老者屏住呼吸,找准下刀的角度,利刃精准切入箭杆与皮肉相连接处,血液飞溅,年轻壮士一声闷哼,身体忽然紧绷。
老者顾不上溅出来的血水,双手紧握住箭羽,手上发力,箭头猛然拔出来,一股子污血随之溢出,他快速给伤口上撒上止血药粉,又出过来干净麻布,给他层层叠叠穿过起来,边缠边念叨:“如果伤口不溃烂流脓,很大概率能活下来,希望这小子命好一些吧。”
映雪全程在帐篷门口处观望,一直没有出声,此时听闻老者叹气,就朝着老者一拱手:“老人家,我有一秘方,可减少伤口溃烂发脓的风险,不知老先生可愿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