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看着狐假虎威的姜松,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松的鼻子骂道:“好好好,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你给老夫等着!”
“我等你?”姜松不屑一笑,“切,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殿下吧,我可没那功夫等你,走了。”
说罢,便不再理会宇文化及父子,大踏步地往宫外走去,那步伐又急又快,仿佛多耽搁一秒都不行。
宇文化及在后面气得脸红脖子粗,胸膛剧烈起伏,对着姜松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呸,小人得志!真以为靠着那太子令就能万事大吉了,等我助太子登上皇位之时,有你好看!”
宇文成都在一旁看着自己父亲和姜松争执,无奈地叹了口气,劝道:“父亲,太子殿下还在殿内等候,我…”
“哼!混账东西!”宇文化及看着此刻的宇文成都就来气,“要不是因为你不争气,又岂会容那姜松小儿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等面见完太子殿下,你也给我等着!”
宇文化及冷哼一声,一甩衣袖,便气冲冲地朝着殿内走去,宇文成都赶忙跟上。
进了殿内,宇文化及立刻收敛了方才在外的那股盛气凌人,换上一副恭敬谦卑模样,朝着杨广躬身行礼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急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杨广见到宇文化及的到来,眉毛一竖,冷声道:“所为何事?难道你的宝贝儿子没跟你告诉你吗?”
“嘶~”宇文化及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赶忙又躬了躬身,小心翼翼地回道:“犬子……犬子只是跟老臣说了太子殿下急召,其他的并未详细言说呀。老臣心急如焚,就赶忙进宫来,想向殿下您问个清楚,也好为殿下分忧呐。”
“哼!好一个为孤分忧!”杨广脸色越发阴沉,“你可知你这好儿子到底干了什么?”
“杨林老儿的义女昨日去了仁寿宫见了皇上,出来后又立马就去了御药房。幸得孤提前得知,才将她拦在御药房外。而后孤即刻差宇文成都将她秘密拿下,责令他严加看管。”
“可他倒好,居然胆大包天,对孤阳奉阴违!假借那杨玉受伤昏迷之意,竟敢私自送其出宫!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宇文化及听到杨广的话后,身体顿时抖如筛糠!同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赶忙又替宇文成都求情,“殿下,这…这……!犬子一时糊涂……”
“糊涂?”
“我看是有意为之!”
宇文化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颤抖得厉害,“殿下,犬子绝无此意啊!他向来对殿下忠心耿耿,此次定是被那杨玉用计蒙骗,才做出这等错事。老臣教子无方,愿代犬子受罚,只求殿下能网开一面,给犬子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他的身体在地上不停地哆嗦,冷汗如雨般洒落,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仿佛已经看到了灭顶之灾即将降临。
杨广看着他们父子怒目圆睁,此刻恨不得将宇文成都生吞活剥,“忠心耿耿?他的忠心就是违抗我的命令,私下放走杨玉?若杨玉将她在宫中所见之事宣扬出去,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宇文化及看着彻底发怒的杨广,拼命磕头,“殿下,老臣这就亲自去追杨玉,哪怕天涯海角,也要将她擒回。老臣在朝中经营多年,眼线众多,定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她的踪迹。还请殿下暂息雷霆之怒,再信老臣一次。”
此时的宇文化及,往日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为了儿子、为了自己命运而苦苦哀求的可怜之人,他深知杨广的手段,一旦触怒这位太子殿下,那等待他们父子的将是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晚了!”杨广猛地一甩衣袖,满脸的怒容丝毫未减,反而是透着狠厉之色,“杨玉已经离京赶往登州,岂是一时半刻就能追的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