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多年的辛苦与不幸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已经签好名的空白支票递给藏镜。
藏镜接过支票喜滋滋的揣进了兜,奥因克看着他犹豫了一番,然后用坚硬的语气问道:“我想这个委托应该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对吧?”
“您很聪明,奥因克先生。”少女笑着看向他,用冷冷的声音警告道:“但是你们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不是吗?”
藏镜对奥因克摇了摇头示意他有话一会儿回去的路上说,然后转头看向桌后神情冷冽的少女,笑吟吟的问道:“那么把你们掌握的线索都告诉我吧,毕竟时间宝贵不是吗?”
“大小姐是在成田寺附近失踪的……”
“你是说前段时间有人频频失踪的成田寺?”藏镜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诧异的问道。
“没错,就是那里。”少女两手搭在一起撑在桌上托着下颌轻轻的点了点头,镜片在夕阳下反射出一道锐利的寒光:“另外,打断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绅士行为,藏镜先生。”
“抱歉,您继续……”
少女点了点头,继续道:“大小姐是在三天前晚上七点左右于成田寺景门车站附近失踪,并且附近没有任何目击人,另外可以排除绑架和仇杀的可能性,至于原因恕我不能相告。”
“既然附近没有目击人,那晚上七点这个时间段你们又是怎么确定的?”藏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根据大小姐的两名保镖的死亡时间推断的。”
保镖的死亡时间吗?那也就是说这个时间并不准确咯?
藏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那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没有了,我们掌握的线索目前只有这些。”少女蹙眉想了想,又打来抽屉递给他一个装着纸条的密封袋:“对了,当时我们在保镖的领口发现了这张信件,希望这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接过密封袋,藏镜粗略的看了眼,雪白并有烫金花纹的信纸被血液所染红,但幸运的是上面的字迹还可以看清楚。
ereilehu,bissshn。
出自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的浮士德吗?
花式的字体勾连在一起,紧凑却又并不凌乱,看起来写这封信的家伙对中世纪风格很痴迷啊,但留下写封信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挑衅还是……
啧,真麻烦,除了地点和失踪人还有这封信,就没有其他任何有用的线索,不过这个失踪案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稍稍思索片刻,藏镜便将相片和信件小心的收回了怀里。
“谢谢女士,既然没有其他的线索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希望你们能尽快将大小姐找回来。”
“请您静待佳音。”
笑着和少女握手告别,藏镜便和奥因克离开了别墅。
“我们接下来去哪?”沉默了许久的奥因克终于开口说话。
“去哪啊?”藏镜摩挲着下巴想了想,然后咧嘴一笑道:“当然是先去接我的妹妹们放学了!”
路上,行人匆匆,对藏镜和奥因克这两人的组合投以怪异的目光,没办法,谁让他俩站一起就跟美女与野兽一样来着。
一阵上下吹的暖风卷起,街边响起一阵少女们娇羞的尖叫,大功告成的藏镜暗搓搓的放下藏在背后掐着指诀的双手,在娜姿和芽衣的鄙夷中开始大饱眼福。
粉色的、白色的、蕾丝的、蓝白条纹的、肉色……等等!这是……没穿吗?好大胆呀!
藏镜为黑群少女的胆大发出由衷的赞叹,并考虑着要不要来个偶遇,或者英雄救美什么的,不然誓仇弓不白拿了嘛。
奥因克看着自己性格大变的挚友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虽然有想过他可能会有很大的变化,但没想到……他居然会的这么……不靠谱。
终于,这位铁塔般的硬汉实在受不了自己挚友那种社会垃圾一样的表情,开口道:“你不着急吗?”
“着急?”藏镜偷偷让鲁维克跟着那位大胆少女后抬头仰视着眼前表情比斯拉夫人用大理石雕刻的雕像还要坚硬的奥因克道:“我为什么要着急?”
“那份委托……”
“没关系,那哈士奇成精一样的女孩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藏镜摆了摆手,思考了片刻后盯着奥因克,用一种复杂的口吻,认真的解释道:“以我的智商很难跟你解释清楚,以你的智商也很难听懂我的解释,总之,你只要知道那个冷冰冰的女人没有催促咱们之前她死不了就对了。”
我刚刚……是不是被他骂了?
奥因克额头青筋凸起的紧握了几次拳头,最终放弃了暴打他一顿的想法。
沉默了片刻,他斟酌着问道:“我有个朋友,她……”
“那就让她来吧。”藏镜看着眼前放学的少女的随意的答道。
“你就不怕我们……”奥因克犹豫道。
藏镜踮起脚拍了拍奥因克的手臂,很认真的说道:“我们是朋友,所以我相信你!”
只要不碰我的钱,谁都是我的朋友,再说了,队友越多才越好,关键时刻还可以拿出来卖一卖。
“是吗?我可以保证,她不会让你失望的。”奥因克俯视着他,硬邦邦的脸上艰难的撕扯出一个邦邦硬的笑容。
别笑了行吗?怪难看的……
藏镜捂着脸别过脸不去看他,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动着誓仇弓的弓弦等着妹妹们放学。
今晚要不要上线玩会儿游戏?好久没见那只很aaaaagh!的大绿皮还怪想的,而且铃木和那只废物天使等级应该快落下自己很大一截了吧?
果然,委托什么的还是玩完游戏再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