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夏天最初计划,可以在书桌后布置一间密室,这样明处的书房,暗室的书房,还有意识断层抑或维度断带中的书房,就有了数字上有趣的谜题感。
再进一步,在地下也有空间让他做事,而后依序让这个谜题变得越来越大。但是感觉很麻烦,况且说不定最后之后让事情变得冗长和乏味。
所以夏天只是将另一台不怎么用的,用于联络景山上那拨人的电脑,锁进柜子里面就算了。
难得打开一次,联系景山上疑似的间谍小姐。
这种称呼怎么样?
偏见与偏执。
“怎么样?”戴上耳机,一如往日地播放舒缓的纯音乐,轻声询问着调查结果。
“没有值得关注的事项。”李华这样回答他。
少数几次见面,李华散落的回响,就声息的观感,稍微有些特殊。
但低功率运行状态下,在被动聆听中,夏天也只能经由丝线般的交织,大致揣摩她大概和另外几条线,也保持着联系。
但她究竟是在追随罗修之余,还肩负着殷都司的任务,还是说夏野某一支派系安插的间谍,尚在模棱两可之间。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他这里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彼此之间能够保持坦诚的沟通,说不要也是一件好事。
“那不值得注意的事项呢?”
比如在档案之外的内容。
夏天却在想另外的内容。
风起于青萍之末吗?
可不要将中学生的浅薄言语记下来啊。
他真的有被吓到了,甚至为此觉得,自己是否要修饰自己的观点。
这个观点,自然是关乎于纱世里的观点。
她怎么看待夏天,在表现在表征之前,自然是无关紧要,不值得过多在意的事情。
但在这种不可知之中,夏天对她的关注,却是可知的沉重。
虽然也不是不能强硬定义,说这是正常的,合乎常识的,并没有任何沉重的情绪。但客观就是客观,事实就是事实,就仿佛功业与罪业般,在诸史之中,始终是难以抹杀的。
譬如说抱柱而死与投水而死,与因为意外和疾病而死,有什么区别呢?
趋向于结构,趋向于荒诞,趋向于无力和虚空,自然会认为,这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