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大眼睛“卟啉卟啉”闪着，仿佛一个好学生。

好吧！自己就是好学生，倒是老师不像是好老师。

路明非看向自己的右手边，富山雅史教员小心翼翼地拿着剩下的半片鳞片，恨不得把眼珠子塞进鳞片，只求知道为什么鳞片会破碎。毕竟自己大话都说在前面了，结果口中“坚不可摧”的鳞片碎在了眼前，可真是丢尽了老脸。

古德里安教授也没考到哪里去，拿着被装备部改造过的手枪东瞧瞧西看看，甚至眼睛对着枪口检查膛线，都没检查是否退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被子弹击中。要是真的是子弹打碎了鳞片，那他的脑子估计就直接“西瓜破碎”一般了。

“我说，能不能咱先入学辅导搞完再研究那破鳞片啊！”路明非无奈摆手。

他可不想承认是自己捏碎的鳞片，不然就得被秘党当成隐藏在人间的龙王给抓走了。可关键是，明明上一世自己捏不碎的啊，咋这一次就一下子捏碎啦？真的假的？

“不行！这是历史性的时刻！”古德里安教授扶着眼镜，义正言辞。

“嗯，看起来，如果真的找出原因，说不定真是。”富山雅史教员附和。

“明显是子弹打碎的！”路明非搅浑水。

“不，碎片是直接被强大的力量从中间“掰”断开的，不然就不会是这种破碎形状。”古德里安教授说。

“那是为什么？”路明非问。

“不知道。”古德里安教授摇头。

“那我们继续入学辅导？”路明非循序渐进的诱导。

“好吧。”古德里安教授倒有些兴致怏怏。

喂喂喂！不是你给我骗进来的吗？到手了就嫌弃上啦？路明非一秒看清一个人。

“好，那么第二件证明。”富山雅史开启了第二只手提箱。一只圆柱形的玻璃瓶被送到了路明非的面前，就像是生物课上老师用来装标本的那种瓶子，里面灌满了淡黄色福尔马林溶液。

福尔马林里浸泡着的，是一个很像蜥蜴的动物，黄白色的，蜷缩着修长的尾巴，像是子宫中的胎儿，嘴边的长须在溶液里缓慢地飘拂，合着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如婴儿般安详。

“这是一条红龙的幼崽，甚至还没死去，只是在沉睡状态。龙类很难杀死，尤其是高贵的初代种和次代种，即使你毁灭它们的身躯，都无法毁灭灵魂，它们会再度苏醒，”富山雅史说，“这是极难得的标本，通常人类无法捕获龙，因为龙类能够感觉人类大脑的活动，要么在人类靠近之前发动进攻，要么就会逃走。这个标本是1796年在印度发现的，很幸运，这条红龙幼崽大概是在刚刚孵化出来的时候被一条巨蟒吞下去了，当地的农民杀死了巨蟒，从它的肚子里得到了这个幼崽。”

“真可爱～”路明非捂脸，“能养一只么？”

“你不应该怀疑它的真伪吗？”富山雅史有些窘迫，心说今天遇到的这位大哥，反应怎么和之前遇到的完全不一样？人家都是惊讶，害怕的……嚯，这位不得了，这位更是个鸡扒！直接养龙当宠物，你是误入什么驯龙高手的世界么？

“凑近看看，看它的细节，鳞片的纹路，什么样的艺术家能做出这样完美的塑胶制品来？”路明非把玻璃瓶凑到富山雅史面前。

不是？怎么倒给我介绍上啦？我难道不知道吗？！倒反天罡！

“完美，是不是？”路明非带着赞叹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