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李治与武则天当政的五十六年,那堪称唐王朝的“多事之秋”。周边形势如风云突变,急转直下,唐王朝仿若陷入四面楚歌之境,强敌环伺。西北方向,吐谷浑在吐蕃的兵锋之下迅速沦陷,使得唐王朝在河西走廊的战略缓冲瞬间化为乌有。吐蕃旋即与唐在西域展开了安西四镇的激烈争夺,兵戈相向,烽火连天,那片广袤的西域大地一时间成为了双方角力的战场。朝鲜半岛局势亦是波澜起伏,风云变幻。唐王朝历经二十年苦战才艰难掌控的土地,却最终被拱手让与新罗。安东都护府无奈从平壤内迁至辽东,而渤海国又在白山黑水间强势崛起,如芒在背,给唐王朝的东北边境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北方在历经三十年相对平静之后,后突厥再度崛起并统一蒙古高原,李靖、李绩昔日平定东突厥与薛延陀汗国的赫赫战功几近付诸东流,怎不令人扼腕叹息。内蒙东部,处于中原、蒙古高原、东北地区关键三角中心地带的契丹与奚族,竟也举族反叛,转投后突厥阵营,与唐王朝公然敌对,边境局势岌岌可危,犹如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李治与武则天这对主宰唐王朝(含武周)长达五十六载的所谓“杰出”帝王,在相继放弃青海吐谷浑、朝鲜半岛、蒙古高原以及内蒙东部等大片疆域之后,方勉强稳定局面。遥想李世民当年,戎马倥偬二十余载打下的锦绣江山,至此已大半凋零。彼时,仅余西域尚在掌控之中,而辽东亦因安东都护府陆路通道断绝且渤海国崛起而名存实亡。待唐中宗、睿宗、玄宗恢复唐室正统,面对的便是这般千疮百孔、仿若一贫如洗的烂摊子,一切只能从零开始,周边尽是虎视眈眈之敌,大唐的复兴之路充满了艰辛与挑战。
此二人,除对已为大唐属国的吐谷浑王族有所往来外,未对周边其他势力采取和亲之策。那些异族势力,凭借骑兵与马刀便可从其手中肆意掠夺,又何须背负女婿之名,受和亲之约的束缚。吐谷浑既已臣属大唐,或可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和亲,此点或可为那二位“圣君”的吹捧者提供些许写作素材。他们或许会以《唐朝最伟大的两位帝王,不和亲,打下了万里江山,比李世民强多了》为题,采用总分总结构,开篇可述李世民乃借隋朝余荫方得兴盛,次言李治在位时疆域曾达极盛,再论李治与武则天对外姿态强硬,始终坚守不和亲之策,末了盛赞李治与武则天堪称最为伟大之帝王。如此炮制,或能吸引诸多眼球,赚取不少流量。然在我看来,纵换两具木偶端坐皇位,唐王朝亦未必会遭受如此惨重之损失,其治国理政之失,可见一斑。
在北亚与内亚那片广袤且动荡不安的世界里,混战的硝烟似乎从未散尽。其间,总有一些落寞的身影,他们是混战中的失意者,是内斗里的叛逃之人。或是在本族之中郁郁寡欢,抱负难展,又或是对新崛起的强权满心愤懑,不甘臣服。于是,他们选择踏上南下之路,或遭俘虏,或被收编,进而成为南方政权眼中珍贵无比的军事瑰宝。
这些人来自远方,踏入陌生之地,虽人生地不熟,却因熟悉敌我双方的虚实底细,被南方政权视作扭转乾坤的希望之光,犹如溺水者紧紧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对其寄予了深切厚望。然而,现实往往残酷无情,北方政权那如泰山压顶般的碾压性军事优势,绝非轻易可撼动。即便有这些少数派力量的加入,南方政权在激烈的对抗中仍常处下风。而当南方政权最终溃败,这些原本被寄予厚望的少数派,便如同被浪潮抛起又摔落的孤舟,下场凄惨悲凉,在历史的洪流中被无情地裹挟、淹没。
今日且来一探三支这般境遇的军队:五代的契丹直、金国的忠孝军以及南宋的通事军。
回溯至五代十国时期,契丹卫队的身影在历史的舞台上若隐若现。安史之乱前后,唐朝的军事格局已悄然生变,对外族部队的依赖日益加重,几近病急乱投医之态。公元 756 年,幽州节度使安禄山悍然举兵反唐,彼时,幽州境内的各路外族势力仿若汹涌潮水,汇聚成叛军的中坚力量。安禄山与史思明死后,唐朝施招抚之策,诸多叛乱的番将顺势倒戈,摇身化作手握重兵的统帅或称霸一方的地方豪强。
与此同时,部分契丹、回鹘等族的将领,或踏入朝堂为官,或奔赴各地戍守。李光弼便是其中声名赫赫的一员。显而易见,安史之乱后的那段岁月,回鹘人与契丹人如走马灯般,先后在局势的舞台上扮演着左右乾坤之人与秩序重塑者的角色。安禄山自身那突厥 - 粟特的混血身份,似乎也暗示着他对多元民族力量的独特运用。他对契丹、奚族、突厥和粟特等游牧人口的整合与驱使,恰似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泛起层层涟漪,亦启发了唐朝的其他节度使与地方豪强。
远在江淮地区,唐朝皇室成员李锜独揽大权,割据一方。他效仿前人,招募善于骑射的北方契丹与奚族移民,组建起精锐的骑兵卫队,美其名曰“挽营随身”。李锜更是别出心裁,仿胡人酋长之举,将这些勇士收为义子,以亲情与利益的双重纽带将其牢牢拴住。江淮之地尚如此行事,那河北与燕云等胡人聚居区,这般情形自是更为寻常普遍,外族军事力量的渗透已如涓涓细流,悄然汇聚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暗流。
天宝年间,那是一个看似繁华却暗潮涌动的时代。唐玄宗李隆基,曾经那位雄才大略的君主,在杨贵妃的倾国容颜面前,渐渐迷失了自己。长安的皇宫之中,雕梁画栋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金碧辉煌的光芒,庭院里繁花似锦,恰似杨贵妃那娇艳欲滴的面容,令玄宗沉醉不知归路。杨氏一门因贵妃之宠而鸡犬升天,杨国忠更是位极人臣,权倾朝野。朝堂之上,他意气风发,然其眼中闪烁的贪婪与狡黠,又岂是轻易能被掩盖?安禄山,那坐镇北方的节度使,表面上对玄宗忠心耿耿,朝拜之时,言辞恳切,态度谦卑,可谁又能洞悉他那隐藏在心底的勃勃野心?唐玄宗李隆基并非全然昏庸,他曾在金戈铁马的岁月里指挥若定,可如今,面对这复杂的朝局,他内心却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与矛盾之中。一边是心爱的杨贵妃,那是他心灵的慰藉,是他在这繁华却又孤寂的宫廷生活中的一抹温柔;一边是朝廷的稳定,是大唐的江山社稷,他深知这两者之间犹如天平的两端,稍有不慎便会失衡。
唐玄宗李隆基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宛如一颗最为耀眼的明珠,其光芒穿越千年的时光,至今仍令人为之神往与慨叹。
李隆基初登皇位之时,便展现出非凡的雄才大略,他一心致力于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在他的勤勉治理下,大唐的国力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文化繁荣昌盛,那是一个令四方来朝、万邦敬仰的辉煌时代。然而,岁月流转,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天子,在日复一日的政务操劳与宫廷生活的繁文缛节中,渐渐感到了疲惫与孤寂。尽管后宫佳丽如云,却无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内心深处,慰藉他那被尘世喧嚣所累的灵魂。
直至那命运的偶然交汇,杨玉环如同一朵盛开在尘世之外的绝美花朵,翩然走进了李隆基的世界。杨玉环本是唐玄宗儿子寿王李瑁的王妃,她生得花容月貌,身姿婀娜,且才情出众,精通音律与舞蹈。一次宫廷宴会上,她奉命献舞。当她轻移莲步,踏入那华丽的宫殿中央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她身着绚丽的舞衣,在悠扬的乐声中翩翩起舞,宛如仙女下凡,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迷人魅力。李隆基坐在高位之上,瞬间被她的美貌与才情所震撼,他的目光紧紧追随她的身影,心中泛起了一种久违的悸动。那一刻,仿佛时间都为她而停止,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那灵动的舞姿和绝世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