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智的士卒,未经军令,自行登船逃入汉水。
但大多数士卒,只是在营中乱窜,不知所措。
“难道,这又是梁翰的阴谋吗?”
张允咬牙切齿,暗自咒骂。
他却顾不得士卒生死,只能在亲卫的护送下,独自向栈桥上的战船奔去。
为时已晚。
张辽率领的狼骑,并未专注于杀戮,而是直奔栈桥。
当张允赶到岸边时,并州狼骑已抢先一步,截断了登船之路。
乘船逃走的希望,就此破灭。
正当张允不知所措时,身后响起震天的杀声。
是数千刘军步军主力,随后赶到,杀入水营之中。
水路被骑兵截断,陆上又有步军围攻。
张允和他的八千水军,就此被困在了岸滩一线,无处可逃。
望着四面八方,围攻而来的刘军步骑。
张允脸色苍白,眼中涌起无尽的绝望,手中马鞭滑落。
鲜血染红了水营上空。
…
天色渐亮,东方泛白。
一夜的厮杀声,终于平息。
刘备策马扬鞭,以胜利者的姿态,缓缓踏入水营之中。
沿途是被俘的水军降卒,数量达五六千人,皆跪地颤抖。
刘备来到岸边,只见数百艘战船,完好无损地停靠在栈桥边。
“启禀主公!”
“一切如军师所料,张允等水营将官,皆醉倒无力指挥,未能逃上汉水!”
“末将等及时杀入水营,生擒张允,全歼樊城水军!”
“末将已清点过,俘获水卒五千,大小战船四百余艘!”
张辽满面兴奋地向刘备汇报战果。
刘备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不禁回头看向梁翰。
他一时激动,竟不知该如何称赞梁翰的奇谋妙计。
“翰曾言会为主公献上战船,幸不辱命。”
梁翰一指眼前战船,淡淡笑道:
“四百艘战船,不多也不少。”
“又有五千降卒,稍加整编便能为主公所用。”
“有船又有水卒,咱们打过汉水攻取襄阳,应该不成问题。”
刘备目光向南,越过滚滚汉水。
襄阳城的轮廓,仿佛依稀可见。
那座荆州心脏,离他仅一步之遥。
豪迈的笑声,回荡在江岸上空。
此时,一名小校匆匆来报:“启禀主公,俘虏中有人自称伊籍,求见主公。”
刘备眉头一挑,笑道:“伊籍?快请。”
不多时,伊籍被引入,他一见刘备,便拜倒在地:“伊籍拜见玄德公,愿为主公效力。”
刘备上前扶起伊籍,笑道:“机伯不必多礼,汝之大名,备早有耳闻。”
伊籍起身,面露喜色:“承蒙主公不弃,籍愿竭尽所能,为主公谋划。”
梁翰一旁插话:“主公,伊籍乃荆州名士,有他相助,如虎添翼。”
襄阳,府堂内。
“启禀主公,汉北急报!”王威声音颤抖,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刘表心中一紧,急问:“何事如此慌张?”
“刘备于昨夜率军突袭樊城。”
“蔡和被杀,张允被俘!”王威额头渗出冷汗。
刘表身形一晃,面色苍白,几乎站立不稳。
“我樊城守军,以及北岸水军,全军覆没!”
府堂内,一片死寂,唯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