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道穿好裤子和衣服，一脸埋怨地送厉小沫下楼，跟宿管大爷好一番解释，才让厉小沫成功离开11幢宿舍楼。

路灯下，厉小沫郁闷地道：“你们的宿管大爷可真凶，还不如直接翻墙出来呢。”

“那你干嘛不翻。”

“这不是有你在吗，何必花那功夫。”厉小沫吐了吐舌，看到方自道一脸幽怨的模样，顿然笑了，“怎么，还生气呢，不就那点东西，也没啥好看的，再说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恐怕小命不保。”

那点东西，难道还不够？方自道忽然产生掐死她的念头。

“算了，不跟你计较。”方自道回想之前的情景，有些心悸。

奇怪的是，在自己即将殒命时，女鬼看自己的神态好像非常不正常，那不像是看待猎物的眼神，更像是猎物看到猎人才会露出的神色。

至于是什么原因，方自道自然不会明白。

时候不早，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

两人的影子在行走时被路灯拉的忽长忽短，快到厉小沫宿舍楼下时，方自道忍不住问道：“你突然翻入宿舍楼，并拿奇怪的液体赶走女鬼，应该不是巧合吧？”

“什么叫应该，肯定不是巧合呀，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大半夜干嘛跑到男生宿舍楼去打鬼，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厉小沫翻着大白眼道：“那不是奇怪的液体，黑狗血，菜市场找来的，怎么样，厉害吧？”

黑狗血和公鸡血都含有强烈的阳性，能治鬼，方自道也有所耳闻，就算是黄豆也能克制鬼的能力，让鬼产生不适感，因为黄豆在成长过程中会吸收大量日光精华，阳刚之气非常充足。

不过相比黑狗血和公鸡血，黄豆克制鬼的效果显得有点微不足道。

“如果不是鬼刻意让人看到，人根本看不到鬼，你到底是什么人？”方自道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个外在秀气、内在粗犷的女孩子比自己想象中要复杂的多，不但面临鬼怪还能保持镇定，而且还有一手的打鬼本领。

相比之下，自己要l的多。

“这个简单呀。”厉小沫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小小的玻璃瓶，在方自道的眼前晃了晃。

瓶子里装着淡黄色的粘稠液体，方自道问：“牛眼泪？”

“挺有眼力的嘛，看来你也不是普通人。”

“我是普通人，只不过看过一些古籍，里面有记载牛眼泪涂抹在眼睛里就可以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我猜是牛眼泪，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厉小沫的神秘感已经给方自道带来不舒适的感觉，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短短半个月内，女鬼、肥皂鬼、厉小沫的出现完全颠覆了方自道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这个世界既存在鬼，也存在一些打鬼的能人异士。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可别以为我对你有所企图才接近你，那日在自修室，我隔着好远都能感受到你身上带的阴气，说明你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古怪的是，你既没有生病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的情况，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呢，没想到被鬼打的还手之力都没有。”厉小沫摇头叹气，一副失望的样子。

通常而言，被鬼缠身，阴气入体导致阴阳失调，普通人的确会生一场大病。

但是，方自道的寻常让厉小沫产生了误会，以为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