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灾民安顿好,如若再有这般情况,杀无赦!”凌凡脸色阴沉,瘦弱的身体有意无意地散出了些属于真正真龙天子的威压,吓得陆成甫浑身肥肉一哆嗦。
“是”
白尘等人被陆成甫恭恭敬敬地请上了马车,待白尘寒星用神识严严实实的屏蔽掉外界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寒星的眼神投了过来,满眼都是:你说吧,我们听着。
白尘无奈的笑了笑,知道寒星在等自己的解释,道:“总之,我现在的身份是皇都前来教导陆家小公子的先生,这个身份还多亏了这位陆家小公子,哈哈哈”
陆祁连听见自家先生提起自己的蠢事,顿时红了耳根,头也抬不起来。
寒星对待陆祁连的眼神已经少了几分审视和警惕,杀意也收敛了起来。
凌凡阴沉沉的神色还是没有半分缓和,浑身冷意忽隐忽现,这状态跟寒星没什么两样。
也是,好端端的一个最强之国,被自己哥哥搞得这般乌烟瘴气民不聊生,换谁都会生气。
从头到尾一直没有插过嘴的凌木看到气氛如此紧张,嘟着红唇决定还是不说话了。
凌凡道:“白尘,我们会尽力配合你,在这个身份暴露前,尽量刺探出更多关于当年遗诏的事,毕竟当初的宫变,陆家也有参与。”
“嗯。”
少顷,白尘已是在陆府大堂三番两次逼问陆成甫,可这陆成甫的城府是真的很深,白尘用什么套话方式,陆成甫的回答都是滴水不漏,毫无破绽。
无奈,只得警告一番后便退回了陆祁连的小院。
凌凡寒星在屋中打坐修炼,而白尘则给他们护法,坐在门前石阶上,教导陆祁连剑法,凌木坐在小亭子中的石墩上托腮观看。
陆成甫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假的,实在是不好刺探到什么,看来只能自己暗中摸索。
但陆家的重要文件放在何处?书房?卧房?或者是
“先生?先生?我刚刚的动作对不对?”
“啊啊?对。”
“做的对。”
白尘被陆祁连的声音拉回了思绪,顿时脑袋有点放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陆祁连无语地问:“先生,您还没看呢”
“噗哈哈,白尘尘也有这种时候”凌木忍不住笑了起来,跑到门房台阶上与白尘并肩坐下。
白尘现在一脸羞愧,教人剑法居然走神,好丢脸
“先生可是在为叔父的事情烦恼?”
陆祁连见白尘这般出神也不继续练习了,在白尘另一边坐下。
白尘失笑道:“你也别叫我先生了,我本来就不是你的老师,叫我白哥就好。”
陆祁连无语地看着面前这个与他和凌木年龄差不了多少的青年,嘴角抽了抽
“白哥。”
白尘神色慵懒,道:“小祁连,你这么对待你叔父恐怕不太好吧。”
陆祁连抱着鸿鹭,低头缓缓地道:“自小父亲就不在,全是叔父在打理陆家,叔父对我有恩是一码事,但不顾百姓的性命,只自己贪图安逸,这又是另一码事。”
白尘欣赏地看了一眼陆祁连,这少年黑白分明,是栋梁之才哇。
得牢牢地绑在自己这边,将来会是一大助力。
白尘看事情向来喜欢看长远些。
白尘神秘兮兮地问陆祁连和凌木:“诶,你们觉得有些人最重要的东西一般都会放在哪里?”
凌木不假思索地道:“这还用问嘛,当然是放在自己身边喽。”
陆祁连赞成地点点头。
白尘豁然明朗,原来自己一只钻了牛角尖,光想着东西藏在哪里,却忘了从陆成甫本身找答案。
那么便等待时机,定会有所收获。
同时,陆府大院,陆成甫正逗弄着一只灰白的传信雀,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
拖着那肥胖的身躯走来走去,满头大汗地思索了许久,终于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旁的纸和笔,写下消息。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传信雀从陆成甫的卧房飞出,消失在黄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