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惊了一跳,忙抬眼瞧去,见是一个身着月牙白长袍儿的年轻男子,面前放着一壶茶和两盏茶杯儿,微微冒着白汽。
不禁笑道:“您可吓着我了!”
“你是何人?”男子低冷的嗓音重复了一遍。
“我叫叶软软。”软软笑道,“也不知怎么来了这儿,您可知从哪儿出去?”
男子略微抬眼,软软摄了一瞬。一时之间竟觉得男子满身尊贵,气度不凡。
纵是她父亲也不见得有这一身气度。
软软虽心内好奇不已,却忍着没问出口。
男子道:“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软软不明白,挠头儿道:“我来的地方儿,本也是死路。”
男子倒未答她,反而前后不搭地问:“你这兔子从何而来?”
软软笑道:“方才路上捡来的。”
男子低眸,淡道:“小心些,恐有灵性儿的。”
兔儿一僵。
软软忙护住笑道:“您说笑了,不过是这小兔子罢了。”
男子不再说话儿,软软干站着也觉尴尬,遂欲告辞,又想起来,笑问道:“大哥,您贵姓啊?”
男子悠悠抿了口茶,启唇道:“苏玉。”
…
软软一出竹屋儿,便觉寒气扑面而来,不觉打了个冷战。
“这地方儿竟邪门得很!”
本欲按那男子说的,原路返回去,岂料这荒野之大,一时竟难辨方向。
既已出了猪竹屋儿,又不好再回去一趟儿,只得自个儿寻摸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