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交流,查哈奔亦知西辽不过立国一年有余,又是前辽耶律氏族子孙。这西辽皇帝耶律大石征讨四方才打下这坚实霸业。只是查哈奔不知西辽扩充疆土之大,早已接壤西欧。那发现自己的蓝眼睛将军即是现在的吉尔吉斯斯坦人。查哈奔见此人与他人有异,遂问道:“你们的将首姓甚名谁,倒从未见过这种肤色、形态之人?”
老卒道:“我们西辽国内各色人种皆有。这位大人也算异人种之一。他唤作歌尔什库克波拿拉赫尔……伊万夫斯基。”老卒将那将军的名字读完算起来足有一百多字。惊得查哈奔瞠目结舌。
查哈奔在草原长大,姓氏亦只有四个字,再加名“查哈奔”三字亦不过七个字而已,已算名字较长的了。没想到,今碰到的一位名字竟长达百字之多,真是长了见识。
老卒见查哈奔闻其名而有笑意,却是小声提醒道:“这位将军脾气不好,凡事忍着些。”
查哈奔道:“不妨!只是这名字太长,怎生能记住?”
老卒道:“他名字的最后是伊万夫斯基,我们都叫他伊万夫大人。”
查哈奔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免得西辽皇帝点将之时还要浪费时间在这点名上。”查哈奔且就一路随伊万夫一行回至西辽。
那位伊万夫大人且向边城守将说了查哈奔之事,查哈奔亦由此被关押于城中囚房内。
那老卒还时常带些酒肉来探望查哈奔。
查哈奔早知老卒真名为亚伯努罕,然却只以“老哥哥”来称呼老卒,以示亲近。
不出五日,由西辽国都虎思斡鲁朵城派来的押解官到得边城,却将查哈奔提出,带往虎思斡鲁朵城。
查哈奔只这一路被押送,不出两日,种到得目的地,并由两名与那位伊万夫大人肤色无异的力士押着去见西辽开国皇帝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但见查哈奔生得好一副英雄样子,却是十分欢喜,让力士们为查哈奔撤去锁链。
力士们亦知耶律大石马上得天下,左手格凶禽,右手斗猛兽,乃西辽第一英雄,任天下勇夫来害耶律大石,只怕全都劳而无功。正因如此,力士们放心为查哈奔撤下锁链,又皆退下,仅留查哈奔与耶律大石单独说话。
耶律大石已知查哈奔身份,亦早闻其勇。但见殿内无人,且去了身上宽袍大袖,却是抬拳只要与查哈奔搏个输赢。
查哈奔虽这几日为锁链所困,有些憋得慌,然此一路不曾受虐。饮食虽粗糙些,倒也不曾挨饿。既能如此,查哈奔自是有大量体力应战。
但见耶律大石缓缓移步而来,查哈奔亦展拳亮个势子。
耶律大石倒见查哈奔之脸色,未因自己是本国皇帝而不敢应战,或索性求饶。今既能与英雄相斗,耶律大石自要好生战他一场。这位武皇帝且踏步驱前,左臂似同开弓扬展一般,先扑出一掌来。
查哈奔但见掌来,右斜身而下,且以一手由拳相击耶律大石手臂。
耶律大石及时收掌回防,那掌心正抵住查哈奔踢出之重脚。
查哈奔欲收脚回,却被耶律大石五指曲下扣将住,令其脚不得收回。
耶律大石未给查哈奔喘息之机,且扯查哈奔那一脚自是猛摇其臂。力大至此,让查哈奔亦为之一怔。耶律大石臂摇了快了些,却让查哈奔由脚所制而身体离心而旋,呕吐之感立生,还伴极度晕眩。
一时情急,查哈奔令那未被耶律大石擒住的另一只脚猛力而挣。那一挣自是有一股钻脱之力欲从耶律大石手中扯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