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两团软绵中间冒出了一句得意的开心的愉悦的偷笑的声音:
“然后她就摔到了这里。”说着,小家伙还有不怕死的蹭了蹭,哼哼唧唧的很是舒爽。
然而,现在的傅羽霓已经注意不到小家伙的举动了,难以置信的愣在那里,脑海中不禁去想那个画面,圆鼓鼓的两团被摔到压扁,光是想想就觉得……略微有些……惨。
而此时的小月光都要羡慕死那位凌王世子了,这么好的圆鼓鼓软绵绵,真是好福气啊!
彼时,备受羡慕的凌灏正负手站在摘星台,看着远处的那座小院子,一双寒潭似的墨眸好似装填了万千山河,让人看不懂参不透。
腰间的一支玉箫衬在玄色的衣装上,更显得清冷萧条,在这炎炎的夏日中倒是显得清凉,只是,那玉箫的主人,心里只有冰冷。
十三年前的一场意外,让他彻底失了母妃的宠爱,那年他才六岁,睁着一双天真无辜的大眼看着父亲,问他为何母妃不喜自己,父亲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告诉他这是没有的事儿。
然而,十三个春秋,他再也没有看到母亲眼中曾有过的慈爱,以至于到了最最后,开始对那种亲情变得陌生,从期待变成了祈求。
可悲哀的是,无论他如何放低姿态祈求,结果都是一样,母妃对他的,只有那样淡漠的一句:
“退下吧!”
时间久了,他便开始习惯,开始麻木,甚至开始企图去忽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一切的背后,是血淋林的伤口,最爱的人亲手刺下的伤。
“怎么又在这里发呆,听说姨母病情愈重,如何了?”
柳君杰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与他一同立在这里,负手看着那个方向,笑着问道。
“今日去国公府,有何收获?”
柳君杰知道他心中之苦,索性不去提及,转而说起别的事。
“她……的确无辜。”
凌灏很少会如此轻易下论断,也很少会轻易说一个人无辜,在他眼中,天下何辜,天下何人不无辜?
听到他此番论断,柳君杰意料之中的转头看他,满眼写着难以置信,但很快他便一声轻笑,再次将目光移回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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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不像是你会说的。”
凌灏对此不发一言,只是淡淡的转过头,看向他:
“军队如何了?”
“相安无事。”
凌灏点了点头,这才起身离开,只有柳君杰一个人留在那里,看着那个方向,隐隐地可以看到陋室两个字,想到那里住着的人,他不禁眯起了双眼,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
颇为有趣。
而另一边,小月光巴巴的跑来报了信儿,索性就呆在这里不走了,吃了些院里的鲜草,然后便趴在窗边边晒太阳边打盹儿了。
反观傅羽霓却没有它那么无忧无虑,她想要离开王府,重新回到国公府。
原因无他,先前她进王府是为了帮娘亲寻找解毒药,如今一切都是假的,娘亲一人留在国公府危险重重,她在这里过的也不安慰,而且,凌王府对她本也就不甚满意。
只是……傅羽霓看向门外,漫儿!
再让她回到那个勾心斗角的地方,会不会有些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