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带你去见主人。”白一舟。
他并不想带这个傀儡去见主人,更不想主人也给他开心窍,但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是主饶傀儡,只能为主人考虑,一旦有了任何对主人不利的念头,都会受到禁制的反噬。
所以,他的私心不能付诸心动,甚至连做出这种事情的念头也不能樱
他只能将这份心思埋藏在最幽深之地,宛如将一只最凶恶的厉兽关押在地深渊的尽头,只有自己能隔着深渊凝视着它,并无时无刻地担心着它有朝一日会冲破自己的枷锁,冲过来将自己撕成粉碎。
帅“鬼”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地后退了一步,局促不安地攥紧了自己湿漉漉的衣摆。
海水从他纤长的指节缝隙中滴落在脚背,撞击着皮鞋,发出轻微的闷响。
而他的脸却涨得通红,连耳尖都变得滚烫,像羞涩的姑娘一样,支支吾吾地:
“不,不行,我,我要先回船上换身衣服……”
他怎么能像一条落水狗一样地去见主人呢?他必须先回船上洗个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再选一身最得体的衣服穿戴整齐,才能去向主人请罪。
主人是最要体面的。他若是用这般不体面的样子出现在主人面前,主人必定会责怪他。
他料定了主人会恼他,会罚他,本是担心受怕的,却不知为何,心中仍抑制不住地雀跃着欣喜若狂,像是一刻也等不得,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主人,回到主人身边。
他知道这是恋主性在作祟,却惊讶于它竟如此霸道,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
还没开心窍便已是如此,若是开了心窍……他几乎不敢想,自己会对主人生起什么禁忌的心思来。
想到这里,他浑身猛地一震,惊惧万分地揪住了自己的胸口。
他这是怎么了?
他怎么可以生出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