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与小龙女带着杨顶天与大雕行到一处玉女峰,忽然,听到旁边暗处有人低声对话。
一人道:“潇湘兄,这华山林深石密,你我二人寻一处藏身,任那秃驴神通广大,也寻不到咱们,待他走后,咱们再往西去,只要学全了经文中的武功,天高海阔任由咱们纵横,什么杨过郭靖,若再敢与咱们作对,照样毙了!”
杨过知道,此二人正是潇湘子和尹克西。
本来在十几年前杨过就可杀了这两人,只是一想到这二人事关后世武林,切不可因小失大,杀了他们容易,若是因此使得后世糟了大难,那可就是一件大罪过了。
这二人想到那经文自是得意忘形,大放厥词,将杨过等与他们有过节的武林人士统统骂了一遍,浑然不知道,这番言论,全被杨过听得清清楚楚。
忽然,但听山腰下有人大喝:“窃书之贼,快快现身!”
这声音正是觉远,杨过数年前上少林寺做客时本想见一见觉远,但当时蒙古大肆追杀武林中人,是以杨过也并未见到觉远,想来,这些年过去了,觉远的内功应该更加纯熟才是,那张君宝定然也有十三四岁了。
杨过放眼瞧去,只见觉远身穿一身灰白僧袍,手上提着一个小少年,身形如燕,健步如飞,几个纵跃便已然跳上平台。
杨过虽不能相帮,却也不忍心让他们四处乱跑,再者说,潇湘子尹克西可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正面打不过觉远,但是暗里使绊子下毒什么的,那觉远或可仗着内力精深抵挡一二,张君宝可就要遭殃了。
是以,杨过身形一动,将潇湘子和尹克西从暗处揪了出来,用力一抛,将两人扔上平台。
潇湘子和尹克西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再一抬头,便看到两个熟人,觉远大师和张君宝。
觉远笑道:“两位居士可让小僧好找啊!”
张君宝喝道:“你们两个偷书贼,竟然趁我不备抢我经书,快快将经书还来!”
“潇湘兄,尹兄,多年不见,怎么竟又干起了偷人经书的勾当了!”杨过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潇湘子尹克西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极是震惊,杨过杀了金轮法王,杀了蒙哥的消息,他们二人也听说了,自知不是杨过的对手,却又心有不甘。
潇湘子说道::“不知杨兄在此,失敬之处,还请杨兄原谅!”
尹克西也抱拳行礼。
杨过呵呵一笑,不理他们,看向觉远,抱拳道:“觉远大师,别来无恙!”
觉远见竟是杨过,自是大喜,急忙行礼:“阿弥陀佛,没想到竟在此地得遇杨居士杨夫人,真乃幸事!君宝,快给杨居士杨夫人磕头!”
觉远身旁的少年立刻上前拜倒,杨过将少年扶起,回了半礼,说道:“觉远大师何时收了个徒弟?”
“有十多年了,这孩子命苦,自小便被人放在寺院门口,正巧被小僧遇见,想着等再长大一点便叫方丈给他剃度,眼下出了这等祸事,哎,怕是只能做个俗家弟子了!”
这时,黄药师郭靖黄蓉等人也纷纷过来,杨过简单做个介绍,众人均是大呼,暗道,天下之大竟然还有这么一位高僧。
觉远说道:“杨居士,这二人从君宝手中拿走了楞伽经,想来定是觊觎其中的九阳真经,那真经是杨居士前辈所写,小僧不敢怠慢,便一路追来,眼下见杨居士也在,那便由杨居士做主吧!”
众人大感吃惊,想当年一部九阴真经便在江湖上搅动风雨,没想到竟然还有一部九阳真经,而且,看样子,杨过竟然与这门经文大有关系。
杨过也不解释,说道:“既如此,你二人快快交出来吧,若是要我动手,免不了要吃一番苦头!”
潇湘子尹克西大惊,叫道:“杨大侠千万别听这老和尚瞎说,我二人又不打算出家做和尚,抢那劳什子的经书有何用,再说那什么九阳什么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啊!”
张君宝怒吼道:“胡说八道,你们分明是趁我不备点我穴道,从我手中抢走了经书,眼下还该欺瞒杨大侠,真是找死!”
杨过见张君宝如此说,做出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觉远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杨居士万万不可,二位居士虽然抢走了楞伽经,但也罪不至死,只要他们交出楞伽经便可,杨居士切不可多做杀孽!”
杨过知道觉远天性善良,也不与他抬杠,想了想,说道:“君宝,你去搜他们身吧!”
张君宝应了一声,朝尹克西潇湘子走去。
尹克西与潇湘子二人害怕杨过,自是不敢反抗,任由张君宝搜身。
张君宝细细搜了三遍,果真没有找到经书,神色不禁大为沮丧。
尹克西与潇湘子也早就不耐烦了,若非慑于杨过的淫威,二人恨不能一掌毙了这小少年,岂会让他如此放肆。
“不可能,这经书是他们偷了去的,定是被他们藏了起来!”张君宝哭丧着脸,又道:“师父,若找不到经书,方丈定要责罚于你,这可如何是好!”
杨过笑道:“放心,我与天鸣禅师无色无相两位大师均有交情,待会儿我写封书信,就说那楞伽经被我借走了,想来,他们定会卖我个面子!”
张君宝大喜,急忙跪下磕头连连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