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两百。”女孩说道。
陈默掏出两百美元,递给那个女孩,女孩说道:“你可以我表演完了再付帐。”
陈默说道:“没问题,我相信你的表演,不会让我失望的。”
女孩咬了咬嘴唇,从陈默手里飞快取走纸币,就像蜻蜓点水一般,她对陈默说道:“记住,我不做变态的事情,如果你想做那些,我不会做的。”
陈默道:“我不是变态,”他又拿着宣传单,又看看附近,说道:“宣传单上饿地址不就是这个吗?”
贞德看看陈默手中的宣传单,又看看陈默,好像很难以理解地点点头,然后说道:“,跟我过来吧。”
陈默跟着贞德,走进旁边一间暗黑色的铁门,穿过一条模糊昏暗的长廊,贞德不时和出现在走廊里的姑娘打着招呼,姑娘们也用着综艺节目评委一般的目光,扫视着陈默,她们的目光不动声色但是却犀利无比,陈默能看出来她们只用一秒钟,就知道自己是个初到这里的生瓜蛋子。
贞德走在前面,低声地对陈默道:“你放心,这里是合法的,你不用怕警察。”
“是吗?”陈默很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在这里卖是合法的,警察抓的只是买的,他们只抓嫖客。”
“慢着慢着,”陈默再一次被加拿大的奇葩法律蒙住了,“他们只抓我们?”陈默指指自己,“然后不抓你?”他指指贞德。
贞德咧开嘴笑道:“是的。”说完,她停下来,打开自己身边的一扇门,“这是我们的房间。”她把我们这个词,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
陈默跟着贞德走进房间,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很大的白色枫木床,几乎占据了整间屋子的四分之一,靠墙有一张白色枫木的桌子,放着一个古典样式的台灯,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相框,两把椅子对着床的方向并排放着,靠墙摆着一溜廉价的古铜色沙发,扶手好像磨损得很厉害,有些边角,似乎都露出了里面的填充物,沙发前面,放着三个核桃木色的小圆桌,屋里的暖气开得非常大,陈默进屋后,就觉得自己在出汗。
贞德打开灯,把羽绒服脱下来挂在门边上,然后伸手,示意陈默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给她,陈默把衣服脱给她,她把两件衣服并排挂在了一起。
挂完衣服,贞德慢慢从门边走过来,她慢慢靠近站在房子中央的陈默,淡绿色的眼睛,试探地性看着他,陈默也看着她,两个人的脸慢慢贴近了,贞德慢慢侧过头,陈默闻着她身上热带香水的味道,还有她呼吸中淡淡的烟草味道,贞德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陈默的嘴唇,就缩了回去,就像一只取食的小鸟,轻轻啄了一下要吃的食物一样,碰一下,就跑开了。
“我,能有一个请求吗?”陈默轻声地说道。
“什么?”贞德的动作停住了,眼睛里闪动着警惕的目光。
“等你表演完了,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抱一下你?”陈默有些迟疑地问道。
贞德眯起眼睛,看着陈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她好像是看着一只恐龙一样看着他,“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呢?”虽然她说得很是肯定,但是她的语气,却显得难以相信。
“我去洗手间准备一下。”贞德说道。
陈默坐在圆床上,他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水龙头的水声,女孩贞德轻轻哼着不成调的歌,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些第一次。第一次拉起一个女孩的手时,那种脸红心跳的悸动,第一次亲吻一个女孩时的手足无措,百感交集的喜悦与甜蜜,还有第一次。。。,陈默刚想到这里的时候,贞德出来了。
贞德把上面的紧身内衣脱掉了,上身只穿着一副黑色透明的文胸,她没有解下自己暗色花纹的吊袜带,高跟鞋似乎让她的身材显得更加挺拔,她把沙发前面,最大的小圆桌搬到陈默面前,然后走到门边的开关那里,把房间的灯光关掉,把圆床上的粉红色的小灯打开,整个房间,除了圆床被迷离的粉红色灯光笼罩着,其余的地方,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陈默看见灯光暗了,四周黑了下来,他有些不太适应,刚想说话,却看见贞德如同演员上场一般地,富有戏剧性地慢慢翘起一只脚,然后踢掉自己的鞋子,然后又慢慢翘起另外一只脚,踢掉另一只鞋子,她一直直视着陈默的眼睛,当她看到陈默眼神中的慌乱的时候,她马上轻声地说道:“没事的,宝贝,没事的,放轻松,你只要享受就好了。”
陈默还想示意让她把灯打开,这时贞德双手撑着桌子,慢慢俯身下来,她的面庞与陈默的脸交错而过,最后,她的嘴唇,停在了陈默的耳垂上。
此时,贞德的胸部离陈默,按照王家卫的说法,只有001厘米的距离,她温暖而散发着香气的胸部,她光滑而充满着力量的肉体,在他的眼前一览无余。贞德金色的头发不时会散落下来,从陈默的眼中看去,好像是她黑色文胸上,飘动着的装饰物。他看着那丰满坚挺的形状,呼吸着她肌肤散发出来的气息,这是欲望的气息,我喜欢这种欲望,因为我会感觉到,我还在实实在在地活着。
陈默的呼吸,在贞德舌尖的拨弄和嘴唇的吮吸中,渐渐变得粗重起来,他看着贞德的眼睛,他慢慢忘记了黑色的影子,白色的药片,不如意的生活,一事无成的人生,都在两个人的喘息声中,渐渐远去,他慢慢放松下来,聚集着皮肤上那一点的快感,然后随着贞德的嘴唇,慢慢扩展到自己的全身。
贞德把一只腿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是另一只腿。她跪在桌子上,扶住陈默的双肩,低声道:“不要害怕,闭上眼睛。”
陈默闭上眼睛,他感觉到贞德,在慢慢地坚定地,把自己往她的怀里拉过去,他的双手不自己觉地想要搂住她的腰,贞德的动作蓦地停住了,“不要动。”她说道,“你不能碰我的。”
陈默的手在空中停住,像是一出滑稽戏被定住的人偶,贞德笑了,牙齿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她抱住陈默的头,轻轻放到自己的胸前,再把陈默的双手,放到自己柔软的腰肢上,她昂起头,喘息着说道:“你喜欢这样吗?”
陈默如同陷入了一片温暖的海洋,他如同溺水的人在即将死亡的一刻,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任凭着水流,将他带走,他愿意沉溺其中,愿意让一种放纵带走他,哪怕这是一种屈服,这是一种毁灭。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陈默仿佛从睡梦中惊醒一般,从贞德的怀里抬起头来,他没有听错,这是他手机的铃声。
他对贞德摇摇头,女孩扫兴放开陈默,他起身走到门边,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到是ily的电话号码,他皱了皱眉头,按下了接听键。
“陈默,你去哪里了?到处都找不到你?”ily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很是焦急。
“我就在周围逛了逛,怎么了?什么事?需要我现在回去吗?”
“你妹,江如画,刚才来电话找咱们,想问一下咱们的行程,大概什么时候到她那里?她想给咱们订酒店。我找不到你人,就说过会再给她打,你一直不回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
“哦,我没什么事,那我这就回去,你在酒店房间里等我吧。”
“我出来找你了,就在酒店旁边,你快点回来吧。”
“好,你等着我。”
陈默挂上电话,看着贞德说道:“很抱歉,我有点事,需要现在就回去。”
贞德看着他,停了会儿说道:“钱是不退的。”
陈默笑笑,说道:“谢谢,我已经有了一个很美好的夜晚。”
贞德很是奇怪地看着他,慢慢说道:“你很怪,我不是说变态的那种,是那种好的怪。”
她侧着头看着他,说道:“我可以退你五十。”
陈默穿上衣服,听到贞德的话,他看着贞德,突然想起了一句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话:“一个妓女帮助一个男人成长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道,一个成熟的男人的标志,就是不再劝妓女从良。”他笑笑道:“不用了,你留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等一等,我送你出去。”贞德从桌子上下来,跑进洗手间,重新换上她的紧身内衣,和她的黑色羽绒服,和陈默一起走了门去,两人穿过门廊,来到铁门那里,贞德替他把铁门打开,说道:“再见,中国人。”说完,她张开双臂,抱住了陈默,说道:“这是你的要求,对吗?”
陈默默默地拥抱着贞德,感觉着她的身体,那在怀抱里,温暖的满满的感觉,他紧紧地抱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松开她道:“谢谢。”
贞德轻轻吻了一下陈默的脸,就转身回去了,陈默慢慢转过身,刚走出铁门,他就愣住了,在他面前,不远的街边,站着手里举着手机,正在准备打电话的ily,她看着正在走出铁门的陈默,看她的样子,好像在那里,已经站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