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还有沧澜教这张底牌。
“你就是勾结沧澜教的那个人!”白晓晓恶狠狠的看着宰相,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碾死。
“沧澜教,我会将沧澜教放在眼里?”白晓晓狂妄的道,沧澜教教主都在她身边,她就不信,沧澜教的人能翻出怎么样的波浪。
“你,小儿狂妄!噗”
一口鲜血顿时喷出,溅了白晓晓一脚的鲜血。
“说!”
东方麒站在一旁,“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来,饶你不死,说不出,那就去死好了!”
白晓晓没想到东方麒连话都不愿意继续问下去,竟然要直接杀了他。
“你们不敢杀我的,郡王还在我手里,你们……”
鲜血溅上自己眼帘,宰相才知,这个人,真的会杀了自己。
脖子上的冰凉,只要在深一点点,自己的命便……
“地下,地下密牢!”宰相哆哆嗦嗦挤出几个字。
“带路!”白晓晓一把将宰相从地上扯起来,推到前面。
宰相这才慌张的捂住自己的脖子。
“老爷!”听到喧闹声的宰相后院的女眷们成群结队的前来。
一见宰相站在路中间便扑了过来。
灼热的鲜血溅上了宰相的脸,也溅上了身后未扑上来的那群女眷身上。
“啊”女眷们放声尖叫。
但当一把利刃抹了一些人的脖子后,那些人的尖叫便压抑在了口中。
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女眷们瑟缩的蜷缩在地面一脚,唯恐那个拿剑之人下一秒会抹了他们的脖子。
“还不快走!”白晓晓一脚踢上呆若木鸡的宰相。
宰相踉跄上前,余光看见了死不瞑目的夫人,一阵恐慌袭来。
他侧目瞄了一眼在他身后的东方麒,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这人是谁?为什么连白晓晓都不放在眼里的感觉。
他绝对不是白晓晓的手下,他做什么,从未过问过白晓晓,他……到底是谁?
跟着宰相来到他的书房,一路上,宰相都尽可能的与东方麒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
那个狠厉的男人,似乎单靠身上的那股冷气便能吓死人!
“就是……这里!”宰相蹲下身,将地上的一块石块移出来。
石块底下,一个隧道出现,东方麒看了白晓晓一眼,道,“我下去,你在这儿等着!”
白晓晓点点头,看着东方麒走进密室之中。
密室之中充满着湿气,地上时不时出现不知名的虫子钻来转去。
还没真正的走到尽头,东方麒便闻见一股血腥味。
东方麒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剑柄,加快脚下的步伐。
“染儿!”一进入那个密室空间,东方麒眼中便布满了血丝。
“染儿!”冲到墨染面前,东方麒着急的将束缚墨染的绳索解开。
墨染睁开双眼,扯出一抹笑,“你来了!”
看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血迹的墨染,东方麒将其小心翼翼的拥入怀中。
“我来迟了!”
东方麒想将墨染紧紧抱住,却又担心伤到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只能轻轻将下巴磕在墨染头顶,将她整个人淹没在自己怀里。
“我没事儿!”墨染低低的声音东方麒怀中传来。
东方麒一把将墨染抱起,“我带你走!”
墨染靠在东方麒肩上,无力的闭上眼。
“墨……”见东方麒抱着墨染出来,白晓晓急切的奔上前。
可在触及东方麒眼神的那一刻停住了步伐。
东方麒狠厉的目光落在宰相身上。
宰相捂着脖子退后一步,“你说过,给我一条生路!”
东方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生路?”
一道黑色的气雾突然之间从东方麒身上发出,席卷到宰相面前。
触及黑雾,宰相便一瞬间瘫软在地上。
“你……”剧痛,令宰相难以言语。
东方麒抱着墨染便离开这个鬼地方。
白晓晓当然也不会再这里久留,跟着东方麒便出了门。
还没走出相府,一阵烟雾直升天际。
白晓晓转过身看去,不知何时,他们出来的那间书房生气浓浓的烟雾,以及微弱的火光。
白晓晓看了一眼运功离开的东方麒,不再理会身后的喧闹。
这么大一件事儿,很快惊动了潍城中的官员们。
一时间,东宫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
然而,东宫里没有他们想要寻找的那个人。
秦嬷嬷在祠堂门前听见来传话的宫女说的事情,眉头微撅。
看向微掩的房门,里面才刚刚熄了哭泣声。
秦嬷嬷不敢打扰,挥挥手,让传话的人退回去。
当白柔推开房门时,秦嬷嬷才惊诧的看向白柔。
“发生什么事儿了!”
原来还是刚才的宫女打扰了殿下,秦嬷嬷心中升起一丝愧疚。
“是郡主,她……带人烧了宰相府!”秦嬷嬷心中暗道白晓晓不懂事儿,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做那么多事儿!
“烧了?便烧了吧!”白柔面无表情,“早该烧了的!”
秦嬷嬷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妙。
白柔现在的状态,像极了心狠手辣的当年。
“殿下!”秦嬷嬷想说些什么,脱口后才发现,她什么都不能说。
“沧澜教的事儿,也该解决了!”
秦嬷嬷心间狠狠抖了一下。
以往,若是白柔用这种口气说话,那便是血腥的开始。
“殿下,公主那里?”秦嬷嬷突然想起宫中的那个冒牌货,心中有些犹豫的问道。
现在问出来,明显实在戳白柔的伤口啊!
然而,出乎秦嬷嬷意料的,白柔并没有下什么严酷的命令,而是漫不经心的道,“送出潍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秦嬷嬷终究点点头。
虚弱的浮丘洛醒过来,便在一个摇摇晃晃,简陋的马车之中。
“这是……带我去哪儿?”浮丘洛掀开马车的帘子,便看见走在一旁的秦嬷嬷。
秦嬷嬷面无表情的道,“送姑娘出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