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和尚心头一急,双掌猛地劈出,霎时间,他忽然听见了一声叹息,但觉眼前人影一闪,整个身躯不由自主腾空而起,还未及细想,便一头栽倒在地。
众人见一叶和尚弄巧成拙,一个个忍不住放声大笑。红莲寺的众僧却是一脸愁容,眼见一叶和尚头也不回的落荒而去,纷纷纵身追了上去,不多时,整个昆仑之巅再无一个和尚。
姬圣贤抬头张望了几眼,但见燕于飞神色自若,全然不见一丝倦意,他心头一急,不由自主望向了丹苍生。燕于飞越是不动声色,丹苍生便越是心神不宁,这会见姬圣贤面露怯意,顿然暗暗叹气。
几息后,众人见姬圣贤还在磨蹭,顿然有人猜到了他的心思,片刻间,四下都是窃窃私语。凤镇南瞥了眼丹苍生,但见他装聋作哑,一声不吭的盘膝而坐,心头不由暗暗发笑,寻思:“今日正邪二道齐聚,本座又何苦自寻麻烦。那小子纵然满地打滚,丢的也是火神宗的脸面。
燕于飞见姬圣贤还在犹豫,便笑道:“姬道友请!”这不过是随口之言,姬圣贤却犹如五雷轰顶,他心头一凛,忍不住颤声道:“道友切莫误会,在下岂敢……”还未等他多说半字,四下已然是讥笑声四起。燕于飞摇了摇头,两眼望向了云雾之中,显然没将姬圣贤放在心上。
姬圣贤自从修得金丹,两眼便目空一切,可惜那日遭人羞辱后,往日的风采便一去不返。他不敢招惹燕于飞,却又不甘心就此而去,眼见夏心持剑而立,心头突然一动,猛地纵身一跃,嘴里笑道:“还请夏姑娘赐教几招。”
霎时间,整个昆仑之巅都是讥笑之声,众人不想姬圣贤如此脓包,有那贼心却没那贼胆。
夏心皱眉道:“姬道友请!”手中的长剑一横,显然不愿抢着出剑。姬圣贤拔剑在手,眼见夏心一脸不屑,顿然恼羞成怒,冷不丁叫喊道:“岂有此理!”手中长剑化作了一道剑光,径直刺去。夏心瞥了眼姬圣贤手中的长剑,脚下踏步相迎,顺势一剑刺去。
只听“啊”一声惊叫,但见姬圣贤就地一滚,跌跌撞撞地跳下了方台,头也不回地躲进了火神宗的众弟子中。姬圣贤竟然如此不堪,在场的正邪二道均是所料不及,不少弟子更是心生懊恼,一个个均想:“早知此人如此脓包,先前又何必白白便宜了他。”
长青子瞅了眼夏心,心头忍不住暗暗欢喜,当下笑道:“夏师侄请!”说话间看向了燕于飞,其意自是不言自明。夏心望了眼不远处的苏梦,冷不丁纵身一跃,稳稳落在了秦瑶身前,将手中长剑倒转,抱拳道:“秦道友请!”秦瑶不由自主抬头望了一眼,但见燕于飞一脸关切,心头顿然欢喜,当下笑道:“夏道友远来是客,本姑娘又岂能动刀动剑?”双手结印,一道惊雷陡然而现。
霎时间,整个昆仑之巅顿然寂静无声,正邪二道均是一脸惊愕,纵然是修为深厚的金丹修士,这会亦是脸色陡变。夏心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两眼打量着秦瑶,手中的长剑作势欲刺。
燕于飞叹了口气,冲着二女道:“秦师姐、夏师姐,还请点到为止,切莫伤了和气。”秦瑶笑道:“燕师弟放心!”说话间瞅着夏心道:“咱们听燕师弟的,万万不可伤了和气。”夏心道:“如此甚好!”手中长剑一晃,续道:“请!”秦瑶也说了个“请”字,紧跟着双掌齐发。
夏心侧身一避,手中的长剑顺势刺去,但见秦瑶收掌后退,一个转身兜向身后,急忙紧跟着追了上去。秦瑶不及细想,左手捏了个法诀,一道惊雷瞬间挡住了去路,但见夏心临空而起,犹如一道金光划过,手中的长剑顺势便刺。秦瑶嘴里“咦”了一声,陡然间双手结印,一道道惊雷乍现,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护在了她身前。
“这可是五雷法印?”
血杀尊者显然是明知故问,眼见玄空上人脸色不善,便放声大笑道:“太清宫弟子果然造化不凡,想来那先天雷法心诀也定有小成!”玄空上人冷哼了一声,自顾自地瞅向了尚在切磋的二女。紫竹仙子似乎有意装聋作哑,任凭血杀尊者挑拨离间,愣是没有应声。
方台上的二女自是无暇细想,一个依仗一道道惊雷护在了身前,一个犹如一道金光,肆意妄为的挥剑便刺。眨眼间,二女已然相持了一盏茶的时辰,燕于飞看得又惊又喜,秦瑶的修为如何,他自是清清楚楚,但见夏心的纵地金光也有几分火候,心头不由大喜,忍不住脱口道:“那一夕剑纵然是神兵利器,却也不可毁了昆仑和万剑宗的交情。还请二位师姐住手!”
话音未落,便见夏心闪身后退,冲着秦瑶拱手道:“秦道友的五雷法印炉火纯青,在下确是无可奈何。”不等秦瑶应声,便纵身一跃,落在了顾无心身前,俯身道:“弟子已然竭尽全力,还请师父恕罪。”顾无心淡然道:“你且退下!”抬头打量着秦瑶,嘴里却是默不作声。
秦瑶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夏心,心头寻思:“她的修为纵身稍逊一筹,却也并未落败。何故轻易认输?”心念及此,她突然心头一动,抬头望向了燕于飞,陡然间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