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有错吗?好像是有些他的道理。但好像又有些哪里不对。可她一时又说不上来。
”这么说来你不喜欢她?“她问,”既不喜欢,那当时你又为何同意娶她?“
”可我原先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我娶她,是因为父母之命。“
她一时竟忘记了,这时的人婚姻都是盲昏哑嫁,不由自己做主。她轻叹口气,说道:“但到底你同意娶了她!虽然不能全由你自己做主,但与你家门当户对的绝不可能只有她家一户!我想你这样的人也绝不可能全不打听盲目便娶。既是如此,肯定是心甘情愿娶的既是心甘情愿的,难道不该好好珍惜待她吗?”
“你怎知我就是心甘情愿?”他望着她的眼,面上突然涌起一丝浓恨的表情来。
她吓了一大跳,心突然跟着一收。紧紧的,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这表情她见过,是在那日她询问他可愿意为她生为她死时,他当时躲避的神色里突然就闪过一丝这个表情。原先她以为看错了,想多了,他是以后会为她情痴生生世世的人,怎么可能?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她觉得她没想多,是的,她与他,他们之间还夹杂了些她不知道的恨。
可恨什么呢?恨从何来?这是他们的初始,难道在此世之前他们之间还有纠缠不清的恩怨情伤?
“既然你想听,那我便全说与你听!这些东西憋在我心里许久,憋得我甚是痛苦。能与你说说也很好。”他说,“但可否我们进屋去再说?你让彩桃去背些吃的,再温一壶酒来,我们边吃边说。”
他这一提,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夕阳早已落尽,天已开始黑了。而她全神与他说话,却无一丝察觉。她点点头,与他一起进了屋,遂又唤来彩桃去准备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