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无语,神他妈室友,赶紧指着景泽向钟童介绍,“这是”
“不许说,”钟童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走到景泽面前仔细看了几眼:“圆脸,眉毛粗重,眼角稍往下,显得稳重,鼻子高挺,还有唇珠,我猜你是景哥的弟弟。”
景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他一个普通的科研工作者,哪受过这番赤裸裸的评价,而且对方说得还都是好话,完全无视他秃了的头,干瘪的脸颊和没有血色的皮肤。
严飞一把把景泽拉到身后,他十分确定极其肯定地讨厌这个人。
钟童挑挑眉,不以为意,直接迎上了严飞的目光,片刻后,狐疑地问:“我是不是见过你?”
景川见他越扯越远了,赶紧打断他:“过来吧你,这是我一远房表弟,姓严,你上哪见过。”
钟童还是很奇怪,又盯着严飞看了几眼,喃喃道:“真的在哪见过,我认人很厉害,要不然怎么在这行吃饭。”
景川朝严飞使了个颜色,严飞只好往后避了一下,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是给他制定训练计划的,估计等把屋顶给掀了。
钟童想了会还真没想起来也就放弃了,又跟爪鱼一样的粘着景川:“景哥,你出来多久了,快跟我说说,怎么现在才联系我呢?等得我好苦。”
景泽和严飞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觉得自己头顶上的光更亮了。
景川见钟童说得越来越不靠谱了,赶紧打住:“这不是见上了吗?上次实在是跑不开,跟我说说你出来后的事情吧?”
一听要说自己,钟童兴致达到顶峰,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突突往外冒:“我出笼就让家人把我赎出去了。在实验室天天被人打得嗷嗷叫,出去才知道自己的本事,太过瘾了。”
景川笑道:“你干什么了?”
“首先我反省了一下自己有眼不识朱的问题,把所有跟我有过关系的,上过床的,骗过我钱的都叫到了一起,让他们还钱,你知道我不缺钱,但我得出口气啊。”钟童跟说书的一样,把自己的故事讲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景泽和严飞都忍不住坐好听了起来。
“当然他们不肯啊,他们平日欺负我,骗我,以为我从牢里出来是托了我老子的关系,不仅不还钱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钱了,还得问我借,否则就让我再进去,我呸!”
景川含笑不语,递给他一杯水。
钟童接过来一口闷了:“亏他们个个长得人模狗样,却是这么不要脸的人,我以前真是眼瞎了。我就说不还可以,一万一拳,让我打。”
“你不知道,当时他们那表情是多么不可思议,还有人干脆就哈哈大笑起来。我说笑屁笑,一会有你们哭的时候。然后有个贱人站出来了,他是个健身教练,主动勾搭过我,骗我上床后又骗了我几十万,跑了。”
“他喜滋滋站起来,特别贱地说,打,朝我胸口打,一千一拳都行。嘿,他肯定以为我还是以前那没用的样子,被他弄狠点还会哭。”
“咳咳。”景川适时制止了他,他弟还在场呢!
景泽和严飞:开车了怎么办?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