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时候,我只能靠自己,我望着许倩倩:“我是他姐,你要不信,把他叫醒就知道了。”
虽然我知道他还在生我的气。可是他应该还不至于无视我的存在。
许倩倩充满怀疑地打量了我之后,突然端了一大杯酒过来递到我面前,“要我帮你叫醒他也可以!只要你能一口气将这杯酒喝完。”
喝酒我不怕,这无疑是最好最直接的方式。
没有任何犹豫地将那杯混合了好几种酒的杯子接了过来,一口饮下,可是因为实在太多了,才一喝下去,便难受得不行。
许倩倩看着已经空掉的杯子,有些不甘心,估计她实在没见过这么能喝的女人。
我在她不甘心的目光中将杯子放回桌上,忍着晕眩的感觉,扶住桌台,叫醒了迷醉中的程诚。
许倩倩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身份,望着刚刚醒来的程诚,问他:“这是你姐?”
“我姐?”程诚盯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不是,我跟她不熟。”
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许倩倩看着我,得意地鄙夷:“还骗我你是他姐?哼!”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跟她一起离开,脑袋里只剩下那一句:“我跟她不熟。”
这让我无比的难过。
就算他生我的气了,也犯不着在别人面前这样对我不是?
我忍着难受,跟了出去,因为实在不想他跟许倩倩那个女人走在一起。他喝得很醉,昏暗的走廊上,看上去无比的颓废,许倩倩伸手去扶他,被他推开了。
我知道,他并不想跟这个女人纠缠,走到他面前,望着他狼狈的样子,“程诚,你喝醉了,跟我回去。”
像是故意为了让我难受似的,他揽过刚刚才被他推开的许倩倩,然后冷漠地对我吐出两个字:“不必。”
从未想过他会有冷漠拒绝我的这一天,我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旁的许倩倩得意的眼神却不断地提醒我,这不是跟他怄气的时候。
我坚定地望着他,无视掉那双看笑话的眼睛,“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我不再惹你生气了,你跟我回去好吗?”
他望着我,不敢相信地笑了下,“这是同情吗?让我跟你回去,多委屈你自己啊!我再也不想做你跟他之间的替身,你也别太看得起自己。”
“程诚”
“你走。”我还想什么,他冷漠的两个字,便让我再也无法言语。
我望着他,不愿意相信这就是那个爱我的程诚,我知道他是喝醉了,可即便是这样,还是让人无比的难受。
许倩倩给我的那杯酒,实在让我难受得不行,我强撑着站在原地,望着他。他却转过身,将她揽进怀里,直接无视着我的存在,手掌在她身上不断地游移。
“够了。”不想再看他这么作践自己,我一个耳光打断了为伤害我胡作非为的他,然后飞快地从他眼前消失。
那一杯酒实在让我难受得不行,回到家一个人呆在洗手间里不停地吐。可是,相比这个,最让我介怀的还是他的态度。
躺在床上,从抽屉里拿了程铭的照片出来,我跟自己,没关系,除了程铭,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还能让我伤心难过,我真的不想为了程诚伤心难过,也不想让自己爱上他。
没错,自始至终,他不过就是一替身么?我犯得着这么跟他较真?
醒来的时候,他在我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抱着枕头睡熟的那模样,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原本已经硬起的心肠,在见到他这副样子之后,却又全部都软了下来。
我承认我真的很没用,面对着他的时候总是会控制不住的心软,常常就被他蛊惑得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洗漱完出来的时候,苏景良打了电话过来。想到昨晚他的冷漠,以及这突然而来的电话,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苏大哥。”不安地站在窗前,接了他的电话。
“以深。”他的声音出人意料地温柔,“昨天是我失控了,了些过分的话。”
“没,没什么。”心不断地放松又揪紧,因为我不太确定他打电话过来,是还有转圜的意思吗?
苏景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咖啡厅你还记得吗?下午两点,我们在那里见。”
我答应了。
纠结了一晚上的心,也在这一刻,多多少少有些缓和了过来。
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躺在床上的程诚正悠悠地盯着我。
“你醒了?”
他点头,目光缓和下来,揉着太阳穴,“酒喝得多了,头有些疼。”
“等我一下。”
我去倒了杯蜂蜜水回来递给他,“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将空掉的杯子还给我,温和地道:“没有。我做什么生你的气?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到这里他笑了笑,一如我第一次在院子里看到他时阳光温暖的模样,“你不也是为了我好吗?我已经想通了,既然你不想改变我们现在的关系,那就算了。”
“程诚”虽然他话的时候是笑着的,我却无法相信他是真的无所谓了。
他从床上下来,打断我的话,“没关系,你不用担心会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你的生活。我会去把许瑜找回来,为了不伤害许瑜,苏景良不会把这件事情出去的。我跟他认识了不止一两天,我比你了解他。”
“你要把许瑜找回来?”我惊讶地望着他,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淡淡地望了我一眼,“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是我想看到的,可是”我的心似乎还停留在昨天晚上把自己赔给他的那时候,可是我没想到,这一个晚上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苏景良不再咄咄逼人地要把那些事情抖出去,而他,也放弃了不顾一切地跟我在一起。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的?”他淡漠地笑着打断我的话,眼睛里已经没有最初的疼痛与温柔,好像这段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自己做了一场梦。
我被这样的他弄得心疼了一会儿,直到抬起头望到墙上程铭的照片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干涉他做的任何决定。本来他跟许瑜就该在一起的,是我搅乱了在这一切,难得他现在想通了,我该替他高兴,我该替他高兴的对不对?
我望着地板,强迫自己对着他笑了下,“既然你想通了,那就好。”
他没有话,因为没有去看他的表情,所以也不知道他什么反应。
小美在房间叫妈妈,我过去招呼她,才给她穿好衣服,门外便穿来程诚关门离去的声音。
“妈妈,谁啊?”小美好奇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