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一边苦笑一边用颤抖的玉手挥动那毫笔,白色的宣纸总是最能表达长乐内心的感受。那乌黑的发丝随着身子轻轻的摇动,眉间的愁苦也涌上心头,她浅浅的一笑,仿佛将所有的烦恼都埋葬在那轻而易举的笑容里。
她写下的那一词虽然也不能尽数表达她此时此刻内心的复杂,但她也想要宣泄心中的难以割舍,难以言说的苦闷。
她抬头看着远处,极力眺望,仿佛能够看见孟喾的身影,她笑了。
那个臭家伙…
他走了!
她思索片刻,往日与孟喾一起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虽然那时候两人都不喜对方,但却落得个清闲自在,如今确实有人忧心有人心厌。
“哼!孟子然,我干嘛要想你,滚蛋!滚远点,等你回来我才收拾里,真是可恶!那一日竟然那样欺负我,你个猪猡…”她突然破口大骂,仿佛这样就能自己好受一些。
其实不然。
不过,在骂过孟喾之后,长乐的确是可以心安理得的做自己的事情,她走向床榻,从那丝绸枕头下面取出一张秀帕,然后又开始自顾自的一针一线的弄着。
那秀帕上的有一个很诡异的小人,他只有一个鼻子、一只眼睛、一张嘴巴,缺胳膊少腿的,而且头发也只是三根又粗又黑的线,没有表情的落在那秀帕之上。
“孟子然,你个臭家伙,如今我把你秀在这里,看你个丑模样,真是好笑…”长乐的针线来来回回,修饰着秀帕上的小人。
很明显,那个丑陋的小人就是孟喾,而且还被长乐秀残了。
久久,长乐有些困了,躺进被窝里休息,嘴里还念叨着某人的名字。
也许得不到的往往会更想要,而长乐原本只是对孟喾有好感,没有多余的想法,一直到后来的喜欢,再到现在的不经意间就会想起,她已经不能自拔了。
也不是说孟喾有多好,只是女人的嫉妒心理很是复杂,并不是说别人的就是最好的,而是那种原本觉得毫不在意的,觉得始终不会离去的人,突然对自己冷漠,那种反差,长乐接受不了。
她不善于表达自己,每次看到孟喾的时候,心里总是喜悦的,而言语却是恶言相向,表情也是要冷漠许多,总想着玩弄他,装作一副鄙夷不屑的模样,尽力的隐藏内心的喜欢。
在面对孟喾的冷漠,长乐虽然贵为公主,但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她不喜欢孟喾对她那样冷淡,那样毫不在乎,所以总是和他作对,她只是想孟喾多看她一眼,心里会有她的影子,哪怕是讨厌的影子。
这种极端的思维总是盘旋在她脑海里,有时候她很厌烦孟喾总是跟那些女子有说有笑,和她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可是她又能如何?
上一次兴高采烈的去看孟喾,却被说了那样的话,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孟喾了,只能在很远的地方静静观望,如果有一天,孟喾想起她了,她就会再一次面对孟喾。
可是,那一天恐怕永远不会到来。
也许就是两人都是很倔的脾气,所以才都埋在心里,总是折磨对方,总是觉得自己才是对的,这种倔强的人,往往将拒绝当成一种守护。
………
“君不见我心悠悠!”长乐醒来,口中喃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