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朴一雄也看了照片,但说出了足以毁他一生的话。他看着照片吃惊地说:“哇塞,金大将军吃的好胖哟。”
也难怪孩子惊讶,全北韩大部分人都吃不饱,满大街的瘦子,很少有大腹便便的人,更别说胖的有三个下巴的人了。
童言无忌,大风吹去,本来这只是小孩子的无心之语,但那李恩胜却听在了耳里,立刻就勃然大怒地训斥了朴一雄一顿,骂完还不算,还召开全校对朴一雄的批判会。
你想想,全校一千多号师生现场对一个孩子进行批斗漫骂,那阵势估计连大人都受不了。
朴一雄当场被吓得大小便失禁,这个毛病至今没好,给孩子的身心和家庭都带去莫大的影响。
大小便失禁人人都可能会碰到,但很快就会恢复正常,这朴一雄却似乎留了根,没一天能控制住的,父母带着他几乎跑遍了所有的医院,但都没能解决好孩子的毛病。
最后,孩子的母亲给他做了一条塑料内裤,屎尿是兜住了,但味道却无法抹去,这一下,朴一雄在学校就变成了人人讨厌和避之若浼的学生。
这几天,孩子说什么也不愿上学,天天在家里哭,搞得全家人也是愁眉苦脸苦不堪言。
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顷刻间被打击的快崩溃了。
朴喜安说完,眼泪又止不住哗哗流了下来。
又是李恩胜,看来这家伙真是坏事做尽恶事做绝了,连个孩子也不放过,真是后背梁长疮骨脐眼流脓坏透了。
申帅想着,对朴喜安说道:“我能去看看孩子吗?”
朴喜安一怔,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对申帅说:“兄弟,只要你能治好我孩子的毛病,我今生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别说那么多了,还是看孩子要紧,我也要看到本人才能知道是否能治。”申帅打断了她的话。
“好,你等着我,我去请个假。”朴喜安点点头,慌里慌张地跑回了酒店。
请了假,朴喜安带申帅来到了家里。
朴喜安家里的格局和崔金花家里差不多,堂屋里坐着孩子的爷爷奶奶,一副愁苦悲伤的样子,唉声叹气地把申帅带到了孩子的房间。
屋子里有些脏乱,充斥着难闻的气味,朴一雄独自躺在床上,上面铺了一层塑料薄膜,孩子身下已然是一滩黄色的尿水。
“一雄,起来一下,医生来了。”奶奶温柔地叫道。
孩子没反应,也可能是不愿见人,脸朝着墙壁,一动不动地躺着。
“一雄,起来吧,让医生来给你看看病。”爷爷也温柔地叫道。
孩子还是叫之不醒,呼之不应,朴喜安一下火了,大声喝道:“是不是想挨打,快给我起来。”
这一声呵斥,把孩子吓得一哆嗦,身下又湿了一大片。
“别吓着孩子。”申帅不满地说了句,然后轻声对孩子说:“一雄,你还想上学吗?还想和同学们一起玩耍吗?还想和小朋友们一起做游戏吗?我知道你想,但你不敢,是不是?这是因为你得了病,怕别人笑话你是不是?所以啊,你要想早日把病治好,早日和以前一样能学习能玩耍,就要配合医生是不是?来,起来吧,我觉得尿床只是件小事,哥哥小时候也尿过床,你妈妈小时候也尿过床,每个人小时候都尿过床和尿过裤子,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来,起来让哥哥看看,咱们一起来把尿床的毛病赶走,好吗?”
孩子还是没有反应。
朴喜安因申帅提到了自己,脸红了红,刚想张口,被申帅用手势给制止住了。
过了一会,朴一雄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他面色青黄,身体消瘦,看来被大小便失禁的毛病给折磨的不轻。
“来,张开嘴,伸出舌头,让哥哥看看。”申帅微笑地引导着。
看了看孩子的舌苔,申帅又搭了搭孩子的脉象,闭目凝神了片刻,他长长舒了口气,脸上写着笑容,似乎对孩子的毛病如何对症已了然于胸。
“怎么样?有希望吗?”朴喜安声音发抖着问道。
“问题不大,孩子舌淡,脉沉濡,为紧张所制,所以才造成不能随意控制而自遗失”申帅回道。
“怎么治?麻烦您了。”朴喜安和孩子的爷爷奶奶异口同声道。
“用针灸治疗,不出意外的话,一针就可见效,现在你们去找盒针灸用的针。”申帅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朴喜安喜出望外道,爷爷奶奶也激动的赶紧找针去了。
针灸从中国也传到了北韩,所以那针并不难找,不一会,孩子的爷爷就把针给拿了回来。
申帅吩咐孩子躺下,施出定神摄魂指,让孩子睡去,然后找出一根15寸的毫针,在火上消了毒,在孩子的关元穴刺了一针。
“好了,留针一个小时,让孩子睡一觉,醒来后就没事了。”申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