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看来我睡醒得正是时候,饭菜恰巧备齐。”
催眉这会儿更起劲地挥动衣袖,气鼓鼓地对我道:“您还说大冷天没有苍蝇,喏,”他嘴角朝秦尚一撇,“苍蝇这不来了么。”
我笑笑,没说话。催眉对我这般不置可否的态度万分不满意,赶苍蝇的手不时也往我身侧扫一扫。
待我和秦尚坐定,卧月教与天海阁一众人才悉悉索索在我们身旁的桌子旁坐下。
秦尚命人送来一壶酒,自斟自酌起来,喝了一两盏后抬头问我:“夫人昨夜睡得可还好?”
“很好。连通宝打呼声都没听见。”
他斜挑起眉峰,笑意不再正经,“怎的?睡这样熟,不怕你手下那群人夜里提刀来见?
“我睡得熟,秦阁主未必也睡得熟。”
秦尚尖声大笑起来,满脸的得意之色在正午刺眼的白日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油花。
他说:“若能让夫人舒舒服服睡个香甜,我秦某人就是这辈子都不能合眼又如何!夫人睡得好就好。这今后的日子可不会太好过,睡不好的话可应付不来。”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