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月教中一众嘴碎的立时起哄,都道:“教主说得是啊!凭什么我们不能来中原武林分一杯羹!”
倒是四位护法端坐不动,一声未吭。
我笑道:“诸位与我同心,如此甚好,不过我们只来中原武林分一杯羹有什么意思?僧多粥少,一杯羹里能有什么好料?既然来了,卧月教便要争个脸面。秦阁主在这儿,那些个问鼎中原的大话我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但至少,卧月教与天海阁也能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此话一出,两派人脸上均涌起一片错愕,偷摸着眼相觑不语。
我用余光瞥见一旁的催眉仍呆站着,浑身僵得像根木头,与另一头素然自然地喝酒吃菜的秦尚对比鲜明。
这一段局促紧绷的沉默是我早有预料的,自然我也料着了打破这番沉默之人会是鬼探护法,但见他长身而立,转身面向我,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道:“属下谨遵教主之意。”
我满心感激地朝他笑笑,他那张灰白的脸却仍旧毫无表情,眼里的森森鬼火也不见丝毫摇曳。
鬼探率先表态后,其余三位护法与众人才随即呼应,应声里仍掺杂了狐疑与惊惧,但我明白这些情绪都将是转瞬即逝的,卧月教里这帮蛇蝎不是没有野心的脓包,若是的话,我也不必每天心惊胆战地担心自己胸口多出一个血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