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凉王身下的慕容飞雪眼中骤然一亮,转而成了充满希望和仇恨的目光。
她的面容之上,有值得和欣慰掠过。
西凉王正在兴头上,被这士兵这番一禀报,忍了忍自己的欲望,拉了拉自己的衣物,不舍地从慕容飞雪的身上坐了回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让他进来吧。”
慕容飞雪亦不着痕迹地拉回自己被扯下的衣物,不动声色地端坐在了西凉王的身旁,不言不语,眼却急迫地盯在了帐幕门口处。
帐幕被义渠铮骨感而修长的手轻掀而开,一股草原之上的清新青草气息随之而来。
慕容飞雪正了正身子,似宽心了一般地呼了一口气。
义渠铮进帐便瞥见了上位端坐着的慕容飞雪,稍稍皱眉,还是很干脆利索地便单膝跪了下去,道到:“义渠铮见过父王,见过王妃。”
“听说,你带回了我想要的东西?”西凉王身子稍稍前倾,把玩着手中的菩提珠串,不屑地瞥了他这个儿子一眼,懒洋洋地问道。
他这个儿子,向来只会在女人堆中混,哪里听说过有什么建树,更别提这次要他带回传国的玉玺了。
一个不寄于希望的儿子,当然,不受宠。
相比较西凉王的反应,慕容飞雪的神色则反差很大。
她十分急切地等待着下文,等待着义渠铮的回答,却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忍了又忍,只好紧紧攥着自己大腿上的裙物,扯了又扯,揉搓了又揉搓。
“是。儿子带回了父王要的传国玉玺和王妃要儿臣带回的人,只是……”
义渠铮犹豫了一下,抬头瞥了一眼西凉王和慕容飞雪,又低下了头,显得有些吞吞吐吐。
“只是什么?!”慕容飞雪激动得差点从王座之上站了起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之后,她又缓缓地尴尬地坐了回去。
倒是西凉王,先是狐疑地看了慕容飞雪一眼,见她坐了回去,便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轻咳了一声,缓缓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她喝醉了。而玉玺只有她知道在何处,儿臣,暂时还不能从她的口中套出玉玺的下落。”
义渠铮低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什么!这算什么理由!义渠铮你是不是在搪塞大王?!”
慕容飞雪还未等西凉王开口便已经激动地站起,将指责的指尖指向了座下的义渠铮。
义渠铮目光一冷,一寒,缓缓抬头,从嘴角扯着出了一丝讽刺的冷笑,冷冷说道:“王妃这么着急着见水燕倾,莫不是有什么私仇未了?还是说,王妃根本不将父王放在眼里,只是在利用父王?”
“你!你!”慕容飞雪涨得脸色通红,却被说中了心事一般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一跺脚,娇嗔地摇着西凉王的胳膊,撒娇地说着:“大王您看,我这个王妃怕是封着玩玩的,连您的儿子都敢斥责我对您的忠心!大王”
西凉王伸手轻拍了几下慕容飞雪的手背,手中的菩提珠顿了顿,眼底却闪现过了一丝怀疑的目光,只是语气里仍十分疼爱地说道:“义渠铮,大胆,竟然敢对王妃无礼!还不快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