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玙轻轻地道着,邓杭却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臣……臣不是要有意隐瞒的,太子殿下每日日理万机,臣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让太子殿下伤神劳心,臣……臣是想要自己处理好这件事的……”
承玙嘴角冷笑:“如此说来,孤还得嘉奖你,有心为孤分忧了?”
“臣不敢……”
承玙这下真的怒了:“邓杭,你隐瞒灾情是为孤分忧,那你增加赋税,可是为孤分忧?”
“太子殿下,臣……”邓杭的面色惨白:“臣……”
承玙蹙眉:“邓大人是还想狡辩吗?”
“太子殿下,臣……臣没有做得此事啊……”
承玙看着邓杭说的如此恳切,真要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没有?那敢问邓大人一句,既然没有,那为何平遂郡的灾民们会说你每年增加赋税?”
“这……”邓杭开始喊冤起来:“太子殿下,臣不知是谁竟对太子殿下说出这样诬陷臣的事来?自臣任平遂平遂太守以来,对平遂郡的大小事务不说是日夜操劳,那也可谓是问心无愧啊!”
“诬陷?邓大人,你的意思是纪司直诬陷你吗?”
纪司直是何人,邓杭是听说过的,这几年太子对朝中沐氏一党的态度明眼人都看得明白,纪司直乃东宫属官,一直都在为太子做事,而他却只做一件事,便是搜查这些年沐氏一党的犯罪证据,再把这些证据都呈给太子,最后将这些人全部定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