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笙勉强开口道:“还撑得住。”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他不明白,风清玡明明出手不重,自己怎么竟会伤到如此地步,想来他那一掌是有什么玄机的,那就更不能让他轻易逃脱掉。
想到此,他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号弹来,放到了空中。
一声细响,所有埋伏在京城胡笙的人立即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客栈内外所有人早被清理一空,方圆一里,没有旁人。
风清玡面对涌过来的人潮,面不改色,谨慎地将梁夜络护在身后,见人就杀,或一掌拍死,或扭断脖子,或借刀杀人,从容的样子宛若一个杀神。
胡笙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萧婉容忙命人带着他去医伤,自己则在一旁观察情况,照现在的人海战术来看,他们应该撑不了多久。
风清玡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此时,先离开才是最要紧之事。
在他一掌拍出去后,掌风将前面的人海分出一条小路来,他一下抱起身后的梁夜络,运用最上乘的轻功离开了此地,院中这些人不乏有会轻功的,因此有一小部分人跟着去了。萧婉容望着地上满满当当的尸体,惊骇不已,没想到动用了这么多的人,还是让他们跑了!
当然,她更想不到的是,因为这次事件,文康泰已经将太尉府视为眼中钉,欲拔之后快。
那些人终究追丢了风清玡,或者说,以他们中轻功最好的人来比较,也只是在出了客栈后看到他们一个背影,风清玡的轻功,使他们望尘莫及。
“都这么远了,放我下来吧,你不累吗?”梁夜络见没人跟来,他们又到了离城门不远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
风清玡把她放下说道:“我们赶快出城再说。”
两人大摇大摆出了城门不久,守城的人才收到二人的通缉令,为时已晚了。只能感叹的是,他们的速度之快,已经远远超过了快马。
云弦正和文康泰在太子府里忙着策划接下来的事情,只见镕钺匆匆进来,在云弦耳边低语两句,云弦挥手道:“我马上就来。”镕钺出了门,云弦对文康泰说道:“时辰不早了,左相中饭就在这里吃吧。”
文康泰笑道:“臣想起府中还有些事要处理,不便留在这里打扰,这就告辞了。”说着拱了拱手。
云弦道:“既然左相还有事情要处理,本宫不便强留。”
“那微臣告退。”文康泰说完就离开了。
云弦看他出了门这才大步朝着为胡笙准备的房间走去,里面已经有了几个太医在替胡笙诊治,下人端了一盆的血水出去,又换来一盆干净的水,太医们满头大汗,有的坐在床前摸脉,有的坐在桌前开药方,个个满头大汗。
他们见云弦走进来,纷纷参拜,低着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