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悟在禅明来过之后,就在苦苦地思索。
“他要找的信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禅明对他的那些承诺却很让他动心,特别是说会想办法让自己离开龙台寺,彻底摆脱禅了,这是他十分想做的事情。于是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为禅明找到信物,他仔细地回忆着当年给主持禅兴当侍从开始的细小琐事,可整整一天,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来到了已经被封闭着的禅兴当年的禅室,开始寻找线索。
而禅明自从月亮坝回来后,脑袋里也都一直在想着“信物、信物”的事情,可就是一无所获。
“大哥,贺秋山所说的信物莫不就说的那把星光剑哟?”沈寒见他整天都在思索就提醒他。
“星光剑?不会,肯定不会,如果是它,贺秋山一定会说的,他没说的原因一定是我不知道的东西,他一来是想借此考验我到底是不是应得宝之人,二来也是怕他说出来后如果我不是取宝人,就会被别人利用。所以他才会让我去找信物,只有取宝人才会有那信物的线索,可我为何就是不知道呢,这事的麻烦就在这里。”禅明分析着。
“不管是不是,何不拿去试试看,说不准贺秋山见了星光剑就会说出那信物是个什么东西了呢?”沈寒出着主意。
“对呀,这也许是个办法。”禅明心想。
“这个办法也许好,但如果不是,就怕贺秋山原先并不知道星光剑的存在,这次拿去亮了相,恐怕后患无穷呀。”禅明说出了他的担心。
两人都不说话了,这的确是个问题。
不一会儿,禅明说道:
“看来也没有其他办法,不如这样,我们拿着剑先不亮出,去问贺秋山知道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就拿出来给他看,如果他不知道,也就算了,把剑拿回来就是了。”
“这个办法好。”沈寒也赞同。
“你今晚就去把剑取来,就我们两人前去,不要让人知道,另外你去准备五百两银票一并带上,上次说过要为他们解决香火俸薪的事。”禅明说。
“好!”沈寒说。
当天夜里,两人就悄悄地来到了江边,禅明打了一声口哨,不一会月亮坝的小船就过来了,这次是另一个僧人摇船过来的。
“贺兄没来?”禅明问。
“他小患风寒,就让我来。”僧人回道。
小船离岸后,从江边的草丛中闪出一条黑影,望着隐去的船影发着呆。这是禅了,自从那明悟不再怎么理他后,许多事情都要他亲自去做。他这几天一直跟着禅明,但都见他没有什么行动,直到今晚才又看他与沈寒到了这江边来,就偷偷地跟踪,想看看二人在做什么。来到江边,见二人乘船离去,自己又无法跟上去,只好望江兴叹。上次他跟着禅明一行人也是到了江边无法再去,只好苦苦守在江边,想等着他们回来。可直到天明也不见他们一行人回来,那晚明明听到月亮坝上隐约传来呐喊声,他猜测禅明那些人一定是在做什么事,就想等着他们回来看一个究竟。可没想到他们会从上游绕了回去,让他在江边的寒风中白白地等了一晚上。第二天,他也上去了月亮坝,想从那里守坝的僧人嘴里问出一点什么,可那坝上的僧人全都说昨晚只有几人上来买了一些西瓜,其他一概不知。他在坝上溜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只好灰溜溜地回来了。
今天夜里又见禅明去那月亮坝。
“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不为何三番五次地去那里?”禅了心里猜着。
“这回一定要等着你们,我就不信这次也会发现我在跟踪。”于是,他就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藏了起来,等着禅明回来。
禅明带着沈寒下了船,沈寒将包着星光剑的布包背在身后,装着是自己的兵器一般跟着禅明一同朝坝中的草棚走去。